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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干姐让我看她下面 我和干妈干姐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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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我有好多干妈。“四川人,竹根亲”,我家本来亲戚就多,走动得又远,小时候每到过年,从初一开始就跟爸妈去拜年,一直到十五都走不完。再加上很多的干妈,人情往来就成了很费神耗力的事情,可母亲好像总是乐此不彼。

  我的干妈有几个来源。一些原是父母的同学、好朋友,“神仙”说要给孩子找个干爹干妈,大家一聊,合一下八字,只要不犯冲,就认了。这样做,似乎是为了给原来的友情加一层亲戚的保险,互相过年过节、大盘小事可以更亲密地往来。有时是我认干爹干妈,有时是姐姐认,有时是别人的孩子认我爸妈,但都混着叫干爹干妈,多了之后,常常都忘了谁是谁的了。

  记忆中的干妈们大多年轻漂亮,有着麻利的手脚和温暖的怀抱,每次见着都觉得特别亲。然而,三十多年的时光过去,经历了各种人事变迁之后,还在来往的不多了。有一个干妈,曾是我母亲最好的同学,后来家里出了变故,就远远躲开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有一个干妈,后来离婚去了重庆,我在重庆就读的大学就在她家旁边,七年中她每周末都给我做好吃的,有时还送到学校来,使我感觉特别有福。而这些干妈中,始终保持着联系的是粟干妈。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个干妈是“撞”来的。

  “撞拜起”是家乡一个很有意思的风俗,也称“拉干爹”。有的地方是在农历九月初九拉干爹,因为据说这天是玉皇大帝的生日,日子也吉祥。我的家乡则是在雨水这一天。

  天刚蒙蒙亮,母亲便起来给我准备“拉干爹”的东西:香蜡纸钱、将军箭(竹制的弓和三支箭,用红纸细细缠过了)、四个炒好的小菜、一瓶白酒、一个酒杯。这是“神仙”让准备的东西。“神仙”还告诉母亲应该怎么做:在雨水这一天,到释迦桥的桥头站着,不管是谁,看见就拉一个,但一定要记得,必须是在上午,必须拉往上坡走的也就是往西边都江堰方向走的人。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神仙”并没有解释。

  上午八点多钟,母亲便抱着两岁多的我,由隔壁的王大妈拎着篮子相伴着来到了释迦桥桥头。乡下人起得早,这时街上已经开始熙熙攘攘起来。她们刚把东西摆下,就有一个和我母亲年纪相仿的男人从东往西走去。母亲想要去拉,却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指使王大妈去。王大妈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迟疑,人就走过去了。这时又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二夫子老头,挑着两个篮子,缓缓走了过来。王大妈心想,此时不拉,更待何时,一个健步就跨了过去,一把拽住了他。我母亲心想,哎呀,年轻的不拉,拉了个老干爹。然而已经晚了,那边厢,我的干爹正不知发生了什么,窘迫得面红耳赤,欲逃不能。王大妈一把将我干爹拽到桥边,打开篮子,让他每样菜品尝了一下,喝了三杯酒,把三支将军箭射到了河里,点燃了香蜡和黄表纸,又让我拜了三拜。可怜我干爹平时被我干妈管得严,也没多带钱,翻遍了衣兜,找出了一块二,拿现成的红纸包了,给我做见面礼。之后,双方留了地址,约定了正式见面的时间,干爹便离开了。

  三天后,我们去干爹家拜见他们。干爹雨水那天是到释迦桥给岳父母送节的——在我的家乡,每年的雨水、端午、中秋等重要节气,女婿都得给岳父母送节,所以也是赶巧了。干爹的家在县城边上,种了好几亩菜地,家境颇为殷实。干爹人非常老实,几乎不说话,干妈却是极其精明强干的女人,个子小小的,一张嘴能说会道。远远就打招呼:“哎呀,亲家母,你们来啦!稀客呀!”“你看我们家里,乱成这样,你们不要见笑哈。”“来来来,坐坐坐,喝茶。”整个屋子立刻充满了干妈热情的声音。我们拿出了见面礼:两斤刀头肉,两瓶白酒,一包白糖,一把干面,两根皮带。干妈他们也早准备好了礼物:一套白底红梅的瓷具,从大到小的几张盘子、几个碗,用红线紧紧地系着,金字塔似的。从此,逢年过节、婚葬嫁娶,两家就很密切地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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