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清白,是我错怪了你,可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证明啊!”
“我没法证明。”
“我到有个办法。”
“啥办法?”
“我想,我想……”
“干嘛吞吞吐吐的,啥办法快说呀?”
石头猛地抓住雪儿的双肩,盯着雪儿的脸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亲自验证一下。”
雪儿眨着纯净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石头,直到石头别别扭扭地松开了手,雪儿才“扑哧”一笑说:“真是个绝好的主意,先尝后买,绝对公平。如果你尝到一个鲜桃子,你就把它买下来;如果你尝到一个烂桃子,你就把它扔掉,主动权始终由你掌握,你真是个聪明的买卖人。”雪儿轻描淡写地说着,竟没有动怒。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我们迟早要在一起,即使你不是清白的我也不会抛弃你,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你。”石头说。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管你咋想,对我来说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你走吧!你快走吧!就当咱俩从来不认识。”
“你这又何必呢?你应该清楚,现在没人比我更爱你。”
“也没人比我更瞧不起你,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瞧不起,这个女人又咋会爱他?你快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头静静地站了一会,心中的懊恼实在无法排遣,但他却只能走开,因为雪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头走后,雪儿一直坐在柳树下,石头的话已引不起她的愤怒,只是让她觉得可笑,一阵寂聊的丝绪涌上了她空虚的心头。她本可以向石头解释,水旜那晚蒙面人是秋生,可她知道秋生一直在恋着菊,那也是一份痴心,只是用错了法子。可她又不想解释,如果她水旜真相,秋生恐怕会被治罪,而且做为当事人,她已经告诉人们什么也没发生,可人们为何不相信她呢?难道人们觉得她被辱侮才是合情合理的吗?为此雪儿觉得既委屈又悲愤,在她的内心生出了许多逆反心理。她知道,人们是在逼她承认一件本不曾有过的事,但她绝不肯会低头。
一阵凉风袭过,金黄色的大雨点猛地从天庭砸落,一时间尘埃暴起,太阳依旧光芒万丈,只是遗漏了雪儿所处的这片土地。这是一场太阳雨,大而急。
雪儿紧靠在柳树上没有逃开,她知道这样大的雨,她根本就逃不开。雨虽然下了不到五分钟,但雪儿浑身上下却已湿透。
大雨过后,天空又恢复了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雪儿把长发散开,弯腰抖了抖上面的雨水,猛地她愣住了。那只白蝴雪儿如今沉静地躺在草窠里,一身泥污,显然已被这骤然到来的雨摧残了。
雪儿轻轻拾起了蝴雪儿的尸体,小心地捧在手里,它的翅膀上粘满污水,边缘已有些破损,它刚才还在花草间舞蹈,如今轻盈的魂魄已然飞升,去了天国。
雪儿缓缓走到清水河边,把蝴雪儿那柔弱的尸身轻轻放入已显混浊的河水中。蝴雪儿那白色的影未做半点挣扎,只遇到一个浪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儿又在河边站了一会,才转身向菊家走去。
菊这一次真的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雪儿推醒她时她正在做梦。她梦见石头搂着她,正在和她亲吻。所以,她对雪儿的打扰有些不满。
菊看着雪儿浑身湿透的衣服,又望望窗外晴朗的天空,问:“你这是咋地了?”
“我看你都睡傻了,”雪儿说,“刚才外面下雨了。”
菊“噢”了一声,挠了挠头,又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的美人相。
雪儿轻轻拍了拍菊的脸蛋,说:“你真是个福相,万事不愁,啥时都能睡得着。”
“有啥好愁的,年纪轻轻的。”菊一脸无所谓。
“我跟石头吹了。”雪儿说。
“为啥?”菊故做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