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恩……我在。”我听到小雪抬高了音量,“我明天有两场考试,你说……我会成功吗?”
我知道此时此刻小雪很需要人鼓励,但是我没有办法骗自己。
“我不知道。”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但是,未来可期。”
我睁开眼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的时候,听到坐在一旁位子上的女孩问到哪里了。邻座的女人回答,快到江宁了。手机的屏幕亮了好几次,我低头注意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妈妈”两个字。
“妈妈。”
“阿菲?”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生涩,“你到哪里了?”
小雪小柔两大校花 高冷校花的屈辱h文
“快到江宁了。”
“哦,好。到了学校记得跟爸妈来个电话啊。”妈妈慢慢地继续讲道,“昨天晚上……我跟你爸都知道的,你性格要强,想一个人来学校,独立了……这个是好事,妈妈支持你。”
“恩。”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家里打电话。妈就说这么多,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你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可不好走。”
“我知道了,妈妈。”
……
我把电话挂断后,才发现鼻子里又酸又痒,眼角也有些湿湿的,但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我看到邻座的女人正嗑着瓜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姑娘,你也是第一次去外地上学,想家了吧。”
“恩。”我吸了吸鼻子。
“我女儿也是,刚大一报道。”她把嗑好的瓜子放在她女儿手里,“我女儿读师范的,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播音。”
“什么?播音啊——”女人听清楚后,拖着长长的尾音,“播音厉害哟,以后肯定当大明星大主持人咧。”
我礼貌性地对着女人笑了笑,转过头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火车即将到达江宁站,未来可期。
——但又遥不可及。
初一那年,夏未,暑假最后一天,和班中的七、八个要好的女同学走在大街上,远处对过走来一个高年级的校花,我们其中一个说:“哇赛,一身黑色看起来好性感啊!”,其她几个认同的说是啊,当时脑海里多了一个词儿‘性感’。在90年代,这个词似乎有些前卫,属于大人听到,会不让孩子讲的词。没过多久,需要买个扎头筋,独自走进一家饰品店,老板娘很年轻大概30多岁,听了我的描述后,拿了一个黑色扎头圈出来。一看黑色,立马跟她说:”这是黑色太性感了,不要额”,老板娘说:“性感?”,而我坚持这么说,她一脸疑惑:“黑色扎头发的,怎么就性感了?”。也没有多想,后来挑了个卡通发卡走了。
几个月后,初秋,一天晚自习后,和班上校花几个女生,还有一个男生一起回家,男生帮校花牵自行车,大家边聊边走着,当走到离校远处大概四百米远时,突然这个男生扔下手底自行车,只听“咣当”一声,不见了人影,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后面有几个男生手上拿着棍子“嗖”的一下,从我们身边穿过,嘴上喊着:“给我追!”。这一切发生,似乎就几秒钟的时间。第二天早自习,听被追的男生说:“幸亏跑的快,到家时,鞋都没了”。听别的同学说,是因他被怀疑喜欢班上校花,才被痞子追打的。当时感慨,漂亮事非多,感情烦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