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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就是你的,同学这么多,唯有我们一起走了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这话还用我说吗?”

  他没吭声,也不去看詹伟正激动地表情。

  詹伟正看他没反应,也泄了气,慢慢的说:“我已经约了心理医生。”

  “好的,”他说。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詹伟正后面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在繁华地段的商务楼上,进门有一个屏风,屏风前面种了两颗树,他特地凑近看了一下,假的,屋里的灯光柔和,一切那么安详,心理医生是个女的,带着圆圆的大眼镜,穿了一个粉色的马甲。

  心理医生看到他们进来,微笑着对着范良说:“你好,我叫安琪。”

  范良说:“你好,我没病。”

  安琪又微笑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詹伟正,詹伟正摊摊手,意思像是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安琪让两人坐下,倒了杯水,笑着问范良:“你能给我讲下是怎么回事吗?”

  他说:“好的。”

  他知道医生不是他的敌人,詹伟正也不是。

  安琪给他的水有点薄荷味,很提神,他觉得精神一震,他看着对面的挂钟,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讲累了他就躺下来接着讲,他讲了每一个细节,从那天早上醒来,到在机场碰见的女孩,又到他来到这里怎么砸伤了腿,最后他强调说自己只是在找一个人,不是有什么目的,既不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他也不欠别人的钱。

  后来他睡着了,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午后,这次感觉无比清晰,他又看到了那棵树,他又看到了那辆大巴车,那辆大巴车确实是航班的大巴车,他看到了那一群空姐,都穿着天蓝的制服,带着天蓝的帽子,拉着银色的行李箱,他清楚的看到了最后一个人的面孔,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面孔,笑的很美,他知道了自己的年纪,大概只有十岁左右。

  他醒了。

  旁边坐的是安琪医生,范良正在安琪医生的位置上用电脑整理者什么,安琪医生又给他递了杯水,他下意识地有些抗拒,安琪医生笑着说:“提神的,喝吧。”

  他顺从了喝口,不冷也不热,他感到水从嘴经过喉咙,直到自己的胃里。

  安琪医生说:“你知道吗?那年你应该只有十岁左右。”

  他说:“是吧。”

  安琪医生又说:“那年你十岁的时候,那些空姐应该是二十多岁,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

  “那么。。。。。。那么现在她们应该在四十到五十岁了。。。。。。对吧?”

  “对”。他说,安琪医生说的当然很对。

  “那么她们,或者说你看到的那个她,现在应该是孩子的母亲了,可能有一个孩子,或者是两个,也可能有三个。”她在手里的平板快速滑动了几下,找出几张照片,照片上都是带着孩子的母亲,有衣着朴素的,也有衣着高雅的,无一例外的旁边都有孩子,孩子有大有小,那些母亲看起来都不怎么年轻了。

  他忽然觉得有点厌恶这个安琪医生了。

  他反问安琪医生:“你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发生过吗?或者说是不是真的?”

  安琪医生扶了一下眼镜,问道:“十岁的时候你在哪?”

  “老家,一个县城。”

  说完自己就明白了,范良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那里除了山就是一望无际的农田,那里没有什么机场,更没有大巴,也就不会什么空姐,范良直到二十岁考上了大学才从县城里走出来。

  “那会不会是有一些空姐恰巧去了我们县城?”

  “你觉得呢?”

  当然不会,那些空姐都拉着箱子,像是刚从飞机上下来,要回家,或者去什么地方。

  他喝了口水说:“会不会是我真的看到了,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小。”

  安琪医生扶了扶眼镜说:“如果经常梦到童年,说明你童年过得很美好,对现在状况不满意,也可能是对未来没有信心,那是你潜意识逃避的一个空间。可如果判断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其实是看有没有更多的细节补充,我发现从你的描述里,除了那个面孔以外,其他的都是很笼统的东西。很遗憾,从心理学上讲,你这个梦是拼凑起来的,你应该有个很怀念的夏天,独自在一棵树旁,你又从电视或者图片上看到过一群空姐拉着箱子,那张面孔甚至都不是电视或者图片上的,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潜意识里你觉得很好看的面孔,那张面孔可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与此类似,甚至那个回头的微笑也是拼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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