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娘慌忙扯了帕子将桌上的糕点包了,追了出去。却见远处有个八九岁的男童,背着一捆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疏离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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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离开时,阿诚都已经开蒙了,即使相公生病时,每日里也是习字不断的,现在却背柴卖。小瑾被他牵在手中,泪汪汪地看着自己,“阿娘,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莲娘不顾婆子的阻拦,把小瑾搂入怀中,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被卖的事。她把糕点塞给女儿,又从袖中悄悄取出一些碎银子,这都是方大年高兴时,给自己的零花钱。
她一边把碎银塞给阿诚,一边慌乱地四处看着,生怕方大年突然出现。面对阿诚拒绝的神情,她苦涩地说:“诚儿,再等阿娘一年,一年后,阿娘必定回去,你要好好照顾爹爹!”
阿诚张了张嘴,可看了看她的肚子,又闭口不言,他其实知道阿娘是被祖母卖掉的,不怪阿娘。他掰开妹妹紧扯着阿娘裙裾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听着女儿阿娘阿娘地唤着,她的心都要碎了。
“莲娘子,别忘了规矩。”婆子在一边提醒她道。
莲娘生了个儿子,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淋淋地。方大年怜惜地看着她,拿着帕子给她擦去额头的汗。方夫人翻了个白眼,又喜滋滋地抱着孩子,怎么也看不够。
方夫人抱走了孩子,莲娘没有去看一眼,她知道这个孩子不属于自己,怕看一眼就再也割舍不下。
出了月子,契约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莲娘考虑回家的事。方夫人自是千肯万肯,可方大年却劝她留下。然后两夫妻起了争执。
莲娘想着找主家好好商量一下离开的事,却不料门口连个人也没有。莲娘想着可能是夫妻二人说什么家中秘事,所以打发了仆从。
莲娘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说起自己的名字。方夫人说:“当初说好,生了孩子就让人走,你别想着双宿双飞了。如果不是我给你出主意,你哪里这么容易就典了她回来?”
莲娘这才知道,原来,丈夫的病是好不了,但用药吊着也能熬些时日。可他们买通了罗大夫,尽是开些贵重的滋补药,让她们家败得更快更猛了些。趁着家败,直接找上婆母,刚好婆母也愈发不待见她,既能打发了她,又能得些银子,两全其美的事啊。
又听方夫人说:“你是不是心都扎她身上了,她相公婆婆死时,你操什么心?只不过是借了下她的肚子,又关你什么事?我看她就是狐媚子,赶紧地打发了,不然我让我娘家兄弟找你说话。”
莲娘只觉得天都塌了,不由地想起阿诚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婆母把卖她得的钱,一股劲地全往相公身上花,相公知道钱的来历后,一口气没上来,很快就咽气了。
婆母是真伤心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苦心。不过就是卖了那贱人,他居然就不活了,简直是不孝。日也骂,夜也骂,不久也随儿子去了。方大年得到消息后,犹豫了下,没告诉莲娘,只是让仆从帮着办了丧事,至于她的那双儿女,他就管不了了。
莲娘从夫人的眼中看出了防备与厌恶,从方大年的眼中,看出了些许的不舍与隐忍。他如果真要强留下自己,恐怕自已也无可奈何吧。自家孤儿寡母的,他如果要续典,也不是多难的事。可是,他真的放手了。
莲娘终是回了家,临走时,方大年给了她一些银子,沉默良久,终是对她说,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去找他。
莲娘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她一面交诚儿识字,一面带女儿做些绣活养家。至于另一个孩儿,即便没见过,心底也曾撕心裂肺过一次。她没有问阿诚,兄妹两人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知道,即便问了,也不过是把伤口撕开撒点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