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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痛慢点太深了疼,嗯好坏唔不要抠那里!爸爸还是老样子,边喝酒边骂人。不知道在骂谁,也听不清在骂什么。你骂吧,反正也骂不了多久了。

啊好痛慢点太深了疼 嗯好坏唔不要抠那里

  喝完酒,饭吃到一半他就囔囔肚子痛。然后就呕吐起来。接着又吐白沫,伸舌头、翻白眼,最后倒在地上。

  爷爷叫来的一群人将爸爸抬上了面包车。爷爷说爸爸得了急病,很危险,拉着我要一起上车。我顿了一下,不想去。被车下的人推了上去,“嘭”地关上了车门。

  一想到去医院,我就发抖。这一年多来,我记不清进了几次医院。

  每次走进医院,就有一股难闻的药水味冲进鼻孔,让人透不过气。看到病人们哼哼唧唧,皱着眉,咧着嘴,难受的样子,我也立刻难受起来。还有医生的一身白色衣帽,既晃眼,又憋闷。再漂亮的护士姐姐,只要穿上白色衣服,我都害怕。

  镇医院离家里不远,很快就到了。人们将爸爸抬下车。医生们在爸爸的嘴里插上管子,罐进药水。罐完之后,爸爸又拼命地呕吐。吐了好多好多腥臭难闻的东西。

  这样反复折腾后,医生说爸爸死不了了。爸爸慢慢睁开眼晴,合上,又费力地睁开。爷爷把我拉到爸爸床前。爸爸让我靠近床沿,他压低声音咬着牙齿说的两句话,让我浑身颤抖。

  这时候,医生护士拿着白色仪器给爸爸测量,又挂上两个吊瓶。一瓶无色,一瓶黄色的。那个黄色瓶子已经在往上翻着汽泡。无色的瓶子,还静静地等候着发落。好比我此刻的心情。

  我趁着房间里来回走动的人们忙碌和混乱,溜了出去。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我经过哥哥曾经给我偷瓜的大渠边,仿佛哥哥又出现在眼前。

  哥哥很疼我。

  星期天,哥哥带我割猪草。大渠里水深半腰,对面是一片碧绿的西瓜地。白亮的西瓜像星星在绿油油的瓜秧里眨着眼。我忍不住流口水,对哥哥说,我好想吃瓜。哥哥说,吉祥,你忍着点,很快会让你吃到瓜。

  哥哥让我留在棉花地里隐蔽放哨,他过渠摘瓜。哥哥从瓜棚较远处下地,以免惊动瓜农。万一瓜棚有动静,让我学青蛙叫。哥哥听到叫哇叫声就立刻逃跑。

  两次得手,我们尝了甜头,几天后又来到瓜地。

  哥哥刚摘下一个西瓜,瓜农就从侧面的地埂下蹿出。原来,精明的瓜农设了空城计,他没有藏在瓜棚里。我只盯着瓜棚,忽视了棚外的动静。

  哥哥扔了瓜,撒腿就跑。瓜农拼命追,十岁的哥哥像兔子一般灵活。瓜农只踢了一脚哥哥的屁股,没抓到哥哥。哥哥哧溜一下逃窜了。

  瓜农当晚向爸爸告了状。

  哥哥的脊背,被爸爸的鞋底打出十几个红鞋印,我心疼得直掉眼泪,恨自己贪嘴害苦了哥哥。哥哥咬着嘴唇说,吉祥放心,哥哥还会让你吃西瓜。

  西瓜地经常有孩子光顾。哥哥就改变战术,除了加强放哨,下地前他先在脸上糊上渠泥。哥哥的小白脸顿时变成了“黑包公”。连我都认不出哥哥了。哥哥把衣服脱光,只穿条裤衩,再下地偷瓜。只要没有当场被捉,瓜农认不出人,就不会被爸爸打了。

  在家里,哥哥也经常替我受罚。

  家里吃顿肉如同过大年。妈妈买一块猪肉,切成小片,把炒熟的肉留一半,下顿再吃。

  下午,我偷了两片肉,对哥哥说是妈妈分给我们吃的,哥哥接过一片吃了。晚上妈妈说少了两片肉,问谁吃了?

  我红着脸说,是老鼠!对了,我看见老鼠彤斣了!

  妈妈瞪着他:胡说,只怕是大老鼠吧!

  哥哥看了我一眼说,妈妈我吃了!爸爸听了,扬手扇了哥哥一耳光。骂道,好吃狗!

  我脸上火辣辣的。吃过饭,我把哥哥叫到屋外,鼻子酸酸的。哥哥,我——,哥哥摸摸我的头发,吉祥,没事的,反正我挨打也是家常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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