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街道上蜂拥着人群,这急忙的人群都流向了一个方向,镇子上陆老的家中,熙攘的人群将这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有路过的外乡人还巴望着问发生了什么,结果只听到很多八卦的内容、
“据说是陆老师兄弟要抢自己的师妹,比赛分输赢呢!”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两个人要争一个什么宝贝,正在他们师妹手里呢,比赛定谁拥有!”
“你们这那听来的,我说是。。。。。。”
渐渐变得满天飞的话题也没能深入人心,也未曾影响身处局中的两人,陆振刚看着师弟丁航,把手中刚沏好的茶递过去,香味馥郁,淡淡的烟气漂浮在杯上,声音也简简单单的铺开:“喝一口,再开始,也不迟。”丁航轻轻推开,没说话,拒绝的意味是十分明显了,似乎是想到他会拒绝,陆振刚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当年那朵梅花我还留着,你想要我给你!”时间磨平了丁航的心气,也平淡了自己的语气;“那种东西你自己留着吧!”题目两人似乎心照不宣,一起坐上雕台,开始了细心的雕琢。在我们等待的间隙,一道人影却是打量起台上的两人,手掌翻飞的动作没引起他多大的动作,可渐渐成型的花纹却令他心生怀疑,悄悄紧紧手中的剑,时间流逝,两人的作品渐渐成型,所有人都等着令人激动的结果,“噌!”剑声清脆,利剑悦耳地出鞘声中传来大喝:“祁门办事,闲杂人等退开!”发出这一声的正是祁玉生!两人手中的活计尚未停下,祁玉生的剑已经逐渐逼近,他的脚步继续加快,我下意识的向前冲去,一双手轻轻拦住我,友善的提醒我,“我来吧!”声音还未完,一道身影在我面前直冲出去,剑光耀华,冲向那执剑的身影,祁玉生理也未理,闪过剑锋,同时剑背击打中刺来的剑身,另一只手推掌而出,尽力喷薄,身影飞出去很远,祁玉生没有理会,剑锋直刺,冲向台上两人,眼下情势危急,斜刺里一道锋芒闪过,剑从身后袭来,眼看避无可避,祁玉生只有翻身停下,剑擦过一旁的桌椅,落在了我的面前。祁玉生还想着提剑前冲,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将手伸向插下地面的剑,祁玉生未停,剑身又向前推进几步,我只有再次紧紧手中的剑,威胁着:“你没机会。”宣示着安全的距离越来越短,祁玉生好像才想起回答我,“没机会的是你们,外门没人比我的剑更厉害!”剑锋前冲,交击声在屋外响彻不停,屋里的人却未曾有丝毫松懈,陆振刚努力地使自己的手停止颤抖,他还想再坚持一下,眼前的阴影像潮水一般袭来,默默提醒自己:“还差一点!”,颤抖的手刻下最后一笔,一只凤鸟双翅展开,光射过来,纤细的羽毛里隐隐透着金色,伴着还未落下得细小碎屑,栩栩如生,“终于完成了!”心底里的弦松动了,弦下的液体开始渗出,流动,一个不大的动作很快的产生了一系列效应,空气开始震动,前后奔走,唯一无人注视的是对面的雕桌,他的手停下了,这一刻,失去了意义的比赛,就宣告着自己的失败!起身,门外是一方新的天地,耀眼夺目的亮色在这一刻继续着,门槛很矮,不用迈脚,却也未踏过。“你出不去!”威胁从来都很好用,更何况还有柄锋利的剑。默默退到一旁,丁航只是那样坐着,他的眼神望向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正在将冰凉背起,一步步的走出阴影,他还没仔细看过这个年轻人,跟师兄比起来,高大挺拔,可毫无疑问,剑又再次举了起来,年轻人用手中的剑拨开它,祁玉生也没有不依不饶,年轻人点点头,祁玉生跟了上去,丁航也跟了上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影闪现,小声的讨论着,路途渐远,人也就消失了,还是那片树林,坑坑洼洼的,倒也省去了深挖的时间,利剑一次又一次的从地上翻出泥土,很快就出现了一道大坑,丁航看着眼前的坑,问着早该问出的话:“他早就知道?”“他没想到会是今天!”“这坑是他很早就准备的?”“对,他说过,他本是凭手艺吃饭的,可那次与你的比斗,让他明白自己的短处,他开始很高兴能赢你,可知道了真相结果反而变得可笑了,他把对不起藏在这里,就像这里被砍到的每棵树一样,每一个坑都是一句道歉,最后汇聚成大坑,里面拥抱着他!”话语没有尽头,丁航的沉默也没有尽头,坟头埋好了之后,丁航对着土包重重的跪下,三声响,却未起。土包很小,连丁航的一半都没遮住,可他坐下了,挥挥手,一动不动。我拉起祁玉生,他却一动不动的站着,我当他没有断绝念头,可他却说着:“赢那个人那么重要吗?”丁航笑笑,嘴唇微动,说道:“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当年留下,会是什么样子。”记忆中,在一个光辉的日子里,丁航站在师哥身旁,看着一起完成的凤凰涅槃,脸上似乎只有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