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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某个夜里,我将自己交给了他,将自己的灵魂与躯体都交给了他。那夜,我们极尽缠绵,彻夜云雨。似乎要将一生所有的苦痛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云雨过后,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说要努力赚钱给我赎身,然后带我回他乡下的老家,生儿养女,耕田织桑,一生相守。我望着他,说了声“好。”

  我并非不想做这所谓的长安头牌,并非不想穿这华美的衣服,也并非不想做那个被天底下男人追求,女人羡慕的人。只是为了诗人,这些我都可以舍弃。

  我以为我找到了依靠,每日都在期待着诗人。可是几个月后,诗人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一夜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我没有诗人的任何消息,我只能在舞蹈的时候,偷偷的望向诗人常坐的那个角落,只是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翩翩书生。但我依然在等他,就像在春天等一场迟来的雪,就像在坟前等一个亡人的重生。一天过去了,他没有出现,一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出现,半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也许他走了吧,去追求他的生活了,我不过是轻贱的歌女,有什么理由让他付出一辈子?他的承诺不过都是些临场做戏的情话。

  这时,那个富商又来找我了,他还是一样,说要赎我,买我做妾。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他。我答应了富商,生活已如此艰难无趣,何苦为难自己。

  我辞别了青楼的姐妹,跟着富商回到了家中。生活还是一样的苍白无力,只不过从取悦一群男人,变成了取悦富商一人罢了。

  日子在无限的重复中过的飞快,很快地一年过去了。那日,家门口敲锣打鼓,十分热闹,仆人说是新晋状元荣归故里。于是我便来到门口围观,围观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道,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状元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了。也许是鞭炮声和沸腾的人群让我产生了幻觉,因为我看到那马上锦衣华服的状元,分明就是那个消失一年多的诗人。我确定他看到我了,只是他很快地,便把目光转开了,就好像是见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几天后,状元来到了富商的家中,不过并不是找我的,他是来找富商的,他紧紧地握住了富商的手,直呼“恩人”。从始自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落座后,富商便让我离开客厅,我偷偷的躲在墙后偷听他们的对话。无意中得知了诗人一年前离开的原因,那一刻,我连仅存的期待和对世间的留念也消失殆尽了。

  我回到了房间里,呵退了所有的仆人,穿上了那件最华美的衣裳,画上了最惊艳的红妆。一个人在房间里跳起了那只“乞寒舞”。一曲舞罢。我独自爬上了院内最高的钟楼,环周遭,碧瓦红墙,多么辉煌,我却只看到了满目荒凉。

  我纵身一跃,就像是昔日家乡的蝴蝶。

  若有来生,别无所愿,只求

  不再为人。

  “青楼女子”终

  年轻诗人

  我是个诗人,或者说,是一个自认为诗人的书生。我的家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里,父亲早亡,只有母亲相依为命。家徒四壁的家境在造就我自卑懦弱性格的同时,也使我的诗性偷偷的萌芽。在诗里,我可以逃避现实的一穷二白,可以拥有富丽堂皇的城堡,可以让那朵空谷里的幽兰生生灭灭。

  长大后,为了追求诗和前程,我辞别年迈的母亲和贫穷的山村,独自一人前往传说中诗人的国度—京城,寻找我的未来。临行前的夜晚,母亲在家里翻箱倒柜,想给我找出点干粮,可最终,连一粒米,一颗鸡蛋也没有找到,只能一家一户地敲门,给我借路上吃的粮食。第二天一早,我乘着马车,离开了山村,母亲在渐渐远去的山头,向我挥着手。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和母亲的最后一面了,直至母亲离世,我都没有机会再回到家乡。

  来到了京城,我发现一切并不想我想的那样简单,京城被称为诗人的国度,但也是诗人的地狱。这里不仅有享誉天下的大诗人,更多的是像我一般,默默无名,想要靠写诗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无名诗人。我拿着自己呕心沥血写出的诗集,却发现无用武之处。达官贵族根本不屑与我这种无名小卒打交道,连看一眼诗集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便让仆人将我驱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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