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人?杀第一个人你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人,难道做事都要有原因吗?那天夜里月亮很圆,整个大地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看见她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她,杀了她。
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在编故事呢。
真的,脑子里面一直有个声音,我能怎么办,这个声音一直在说话,强奸她,杀了她。
你他妈放屁。
我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我不再关心别的事情,一心只想着杀人。我终于在绝望里找到一丝希望,鲜血淋淋,变态至极。十几年后我碰到一个算命的,在街边摆摊,他对我说了一大顿废话,最后我给他二十块钱。走的时候我问他,我们能苦尽甘来吗。老头想了想说,哪有什么苦尽甘来,只有苦上加苦。我看着他瘦小的身板,又扔给了他五十块钱。
没过几天我看到李平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便借了个摩托,骑了过去,说,走,哥带你去吃狗肉。他说,让我回家跟我妈说声。我说,有啥说的。今天我们上山去吃狗肉,早去早回。他把烟头一扔,坐在我摩托车后面,说,走吧,哥。我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他非常高兴,我告诉他,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我骑着摩托,向山顶出发,冷风拂面,太阳病恹恹的挂在灰蒙蒙的空中,看着这世界所有的事情。
我们一直在喝酒,喝的天昏地暗,口不择言,李平一直哥长哥短的叫着,叫的我心都软了,是不是放他一条生路。狗肉没吃多少,两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往回走,天色已黑,月亮藏在云层里,捉摸不定。走到半山腰,我犹豫不决,李平问我,哥,啥时候让兄弟见见嫂子呗。我说,中,等哪天有空了。李平嘿嘿的笑,笑的我心里发毛。我下车尿尿,李平也跟过来,他趴在栏杆上往山下吐,我看了看那云中的月亮,一伸手把他推了下去。
我听了一会,山下没有一点声音。可是我不放心,又骑着车下山去,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看见了我。他时候不多了,连大声说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眼神里都是害怕。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想努力的挣扎,可是没用,地上的血已经出卖了他,越挣扎越痛苦,等他缓缓的死去,我走出树林,骑上摩托车走了。
几天后是他的葬礼,我看见他的妈妈哭的死去活来,看见村里的人都漠不关心,没人会关心一个喝酒跌下山的混混。太阳很明亮,却一点也不温暖,我看着他下葬,绳子慢慢落下,我的心脏一点一点跳跃起来,我要出去杀人。
最后一次我杀人是在好久以前了,虽然警察说我杀了十个,我承认了,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没有杀那么多。
警察问我她们的尸体呢,我告诉她们扔炉子里,烧的比火葬场干净多了,连渣都不剩。警察又问我,杀这么多人你后悔过吗。
为什么要后悔呢。我告诉他,你们真以为分尸那么容易吗,其实这是件力气活,要不然屠夫怎么都是膀大腰圆的。再说要是后悔有用,我十年前就不再后悔,因为后悔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最后一次是在十多年前了,无数的夜里我穿行在黑暗里,像一只龌龊的老鼠,寻找那一丝绝望。夜里的时候就能听见恶魔的声音,他告诉我,该出发了,该动手了。我捂住耳朵,可是声音越来越大,快点,快点。
我打开电视,电视里欢声笑语,我却连一个字都听不到。只有脑海里的话,走,该出发了。我把遥控器摔碎,声音更大了,像是个催命鬼,走,该去杀人了。
我骑上车,钻进夏日闷热的夜里,我找寻着猎物,心里在想该如何分尸,每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我眼里都像是一具生动的尸体。我试图转移注意力,却越陷越深。欲望早已吞噬了我,就像她们被扔进炉子里,烧的连渣都不剩,我也一样,早已失去了灵魂。
我找半个月,终于找到了她,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在沉寂的夜里开出芬芳的花。我跟在她身后,静静的等待机会,夜里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我的内心平静的像湖面,恶魔藏在湖面以下,等待最后一击。我把塑料布铺满整个屋子,音乐打开,把她平铺在塑料布上,衣服已经被我脱去,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有的人皮肤很白,在漆黑的夜里能放出柔和的光,我真喜欢她们这些皮肤白的,脱去衣服,整个屋子都好像被铺满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