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气的转身要走,洛玉寒叫住了他:“等等。”
学长站住,他有多久没有听到洛玉寒说话了,他多想过去抱抱她,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沉默了好久,洛玉寒才平下心中的那口气,她很平静的说:“这事谁也不怨。林染说的也是事实,我不怪她,你走吧,就当这事没有发生。我不是替林染求情,就当是为了孩子吧。”
学长张了张嘴,到底不知道该说啥,还是走了。
因为冬天不忙,沈正廷被沈菡拉了过来帮忙,沈家医馆在这里开的红红火火,这些年,人们回归自然,崇尚国学,也渐渐的喜欢上了中医。沈菡曾经治疗过一个病人,此人在医院住了四十多天,咳嗽反反复复,就是没有效果,后来就没有信心了,病人自己都觉得得了绝症,病人的妻子打听到了沈家医馆,硬是拉着病人过来看看,结果,三剂药没吃完,夜里就能睡得着了,病人康复后送了一面大锦旗,感恩戴德,逢人就说:“有病还得去看中医,大医院就是骗人的。”
沈菡听了就笑:“阿姨,不是的,中医,西医,各有长处,没有好坏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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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廷看自家闺女这样,也就乐呵呵的住下帮着料理店里的事物。他没有去洛玉寒家住,装修的时候,在一角隔了一个更衣室,他就在里面安了一张单人床,凑合着住下了。
沈正廷在店里的一角弄了一只小炉子,每天按照自己的方子给洛玉寒熬一些药粥,每一种药材需要多长时间都严格把关,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就是沈菡也不让插手,弄好了,放进保温桶里,等洛玉寒来了让她带走,或者,沈菡去洛玉寒家,给她带过去。
洛玉寒很少来店里,基本上就是把饭菜做好,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沈菡总是吃完饭再给老爸打包一些饭菜,并且笑着说:“洛姨,你看我爸,他害羞呢,并且说为了不让人家说闲话。欸,这就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吧?”
洛玉寒也忍不住笑了。
洛玉寒努力地活着,她开心地笑,努力地付出,帮助别人,积极地参加各种活动,可是,她还是一点一点的憔悴下去。沈正廷的药膳,沈菡的小偏方都做不到让她好起来,看着她一天天病恹恹的,沈氏父女感到深深地无力感。心病难医!
离过年还有一月,沈菡就跟洛玉寒打招呼:“洛姨,今年跟我回家过年啊,我奶奶可是跟我说了,你要是不去,也不让我回家过年的。”
洛玉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怕极了一个人过年。去年过年,年三十的下午,她一个人上了火车站,买了一张能在车上过十二个小时的火车票,就走了,可是若大的一个车厢,只有她一个人,她忍不住大放悲声,吓得乘务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跑过来围着她。那一刻,她感觉这个世界连一个温暖的家都没了。她跟着火车到达终点,又跟着火车回来,过了一个特别的春节。所以,今年,沈菡发出邀请,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人多的地方可以让她把伤口掩盖起了,不用独自舔舐,疼的感觉相对的就会小一些。
春节的时候,洛玉寒随着沈菡父女回到了沈家,沈老爷子和老太太热情的招待着她,老太太更是拿她当闺女一般看待。可是,吃过年夜饭,大家还没散去,洛玉寒一一给大家拜过年,准备去休息,她刚站起身,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就吐了出来,可把大家吓坏了,一阵慌乱,老爷子亲子施针,号脉,开方抓药,忙了半天,才算稳住了。年初一一场大雪,从初二开始洛玉寒就开始发烧,吃了几副草药,烧退了,隔天又烧起来。沈老爷子号过脉,叹了口气:“丫头,凡事得自己从心里放下,不然,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沈菡看着一众长辈,默默地走了出去。
沈老太太安抚的对她说:“孩子,我老太太没拿你当外人,看你活的辛苦,打心眼里替你着急,你说说你,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