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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娇羞迎合湿润 九天玄女36式含羞 天之禁九天玄女的哀鸣2

九天玄女娇羞迎合湿润 九天玄女36式含羞 天之禁九天玄女的哀鸣2

  时夏,阳光灼着大地,燃起一股股热浪,窜进塑料膜大棚里,又从棚口处一涌而出,卷出土地的腥味,尘土颗粒,以及汽车尾气,进入他的肺里,一呼一吸,吐出了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叹息:“我终究是没了根的人啊!”眼角便落下一滴热泪。

  时下有多少像他一样人呢?在和平年代,不安稳生活,非要天南海北的去闯,这一闯就是八年,八年啊,不是荣归故里,而是浪子回头,回头做个农民。农民的儿子,有几个心甘情愿的子承父业?他甘心啊,在外闯荡的经历磨去了年轻气盛,留下一颗满是伤痕的心,只想找地扎根。

  因为时间的流逝,一个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回来?回的还是家乡吗?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无论是土地,还是人,都面目全非,没变的只有村北头与村南头,绵延不断的,山脉一样的塑料膜大棚,其他的像是河,水污了,也断流了;树,换了一茬又一茬;人,不是老了,就是长了,也不敢认了,认了,还怕被人笑话,笑话他这个大学生,子承父业,来当农民。所幸的是来的路上没人认出他来。

  “你个驴日的,还知道回来?”六十多的老父亲一见他回来,气血上涌,便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爹......”他小声的叫道,就怕得没了气力说话。

  是的,他知道,他在爹面前抬不起头,他不孝。谁没年轻气盛的时候,做错过事呢?但他的气盛却是内敛的。人人都道说他老实过了头,没一个看到他倔得像头老迈沉着的牛。在离家那一年,没和任何人说一声,就独自坐火车到了外省,闯荡打拼,三年多没和家里联系。

  “唉!”这一声唉,父亲拖得很长,接着又说“回来就回来吧,回来也好。”看来父亲是气消了。

  即使父亲气消了,他也还是不敢吭声,额头上满是汗珠,这是老毛病了,父亲,工头,领导,只要是挨上这些自己上级的骂,额头就会冒汗。

  “回来干什么?”

  “种大棚。”

  “你也就这块料了。”父亲不无讥讽的说。

  还能是什么料呢?他想,他这八年来把能打过的工都打过了,在制药公司上过班;在工地上搬过砖和水泥;在餐馆当服务员;在澡堂当搓澡师傅;在理发店当学徒;甚至和一群大爷大妈一起当环卫.....每一样都没干多长时间,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不是别人辞退了他,就是他自己撒手不干。最后折腾累了,回家的欲望一天比一天重,那就回来吧,回来当农民吧,他想。

  但是他爹不想,他自己是农民也就罢了,儿子不能。那苦那累,再让孩子受一遍?受苦受累也就罢了,当农民不体面啊,是人下人,腰板不直。再不想,又有什么法呢?大了,翅膀硬了,也管不了,就随他去吧,唉!

  七月中旬,正值种椒子苗的时候,也是一年之中日头最毒的月份之一,棚内温度要比棚外高上五,六度,因此要挑个阴天去种。

  赶上阴天的时候,他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多了,村里人对此纷纷嚼起了舌根,当然多是负面的,不幸比幸福更对人的舌根。

  他从小就讨厌别人嚼舌根,因为嚼起来的十有八九是别人的不幸,和脏话。说起脏话他就想起骂街,以前谁家丢了鸡,狗,妇人的骂声能持续一天,响彻村子。虽然他听得多,但他一句也说不来,因为爹娘告诉他不能说那些话,每次当他想说的时候,爹娘的教诲就会浮现在面前,像掐住了脖子一样,脸色涨红,最后沉默。

  对,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他对此深信不疑,并践行到底。对自己沉默,对别人也沉默,不说自己,也不说别人,那就没有麻烦了。说多说少,都是错,那就不说,他倔强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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