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去?药都掉在地上了。”他从地上捡起了我装药的塑料袋和手套递给我,“快回去吧。”
“谢谢你。”我说。
我转过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回去?我还能回哪呢?
回不去了。
正处在中午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车和行人很多。路过一家附近的卤肉拉面店时,我停下来走了进去。我记起来以前我们经常来这里,因为她跟儿子特别喜欢吃这家的卤肉和面,肉非但不肥腻还很有嚼头,面也非常筋道顺滑。
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是老顾客了,老板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来啦?挺长时间都没见你们了,还是三位?”
我略一笑,“先一位吧。”
“好嘞,稍等,马上就好。”老板跑去忙活了。
我想了想。
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她打了电话,我说,“带着儿子出来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好好聊聊我们的事。”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飘过来一句寒冷刺骨的话,让我瞬间如坠冰窟,“不了,我跟儿子都不想见你。”
“为什么?我是你丈夫,他是我儿子。”我吼了一句,饭馆里其他人齐刷刷地回头盯着我看。
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我又说,“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们回来就好。或者,或者,你想跟我离婚去找他过日子都可以,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把儿子还给我。”
“他不是你儿子!”
我惊呆了。
“他不是你儿子!”
“他不是你儿子!”
这句话反复的在我的脑海里像深水炸弹一样炸起了惊天骇浪,我精心养育了九年的儿子竟然不是我的?
我恍惚间,我感到一种疼。
千千万万只虫子爬上了我的身体,它们啃噬着我的肌肤,我的血肉,我的筋骨,后来又钻到了我的心脏,一口接一口,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正在死去。
我头一回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死亡的临近。
菜无心能活。
人无心能活?
我应激般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开始“叭叭”地抽起来。
一根完了。
又点了一根。
又完了。
又一根。
老板端着面亲切的过来了,他将面放在我的眼前,又递给我一双筷子,说“久等了,祝你用餐愉快。”
我点点头,他转身走了。
热腾腾的卤肉拉面发出的香喷喷的气喷在我的脸上,我将还没有吸完的烟攥在手心里揉成一团,烟头烫着手心的皮肉发出一种焦羽毛的难闻气息。
我没有理会,一筷子一筷子的吃面和肉。
味道没有变,还是那么好吃。
付完钱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捂着嘴呕了起来,我一看,手心里全是血。
我将装药的塑料袋和手套一并扔在了旁边的垃圾箱里,用外衣的里子擦干净了嘴上手上的血。
然后我去了一家超市。
带了一把刀出来。
几个月前的懦弱,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我打车去了市区的一家小区,我知道他在那里,我妻子的前男友,至今单身。
我敲开了门,说,“我愿意跟赵如初离婚成全你们,我们聊聊?”
他迟疑了一下,说,“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去,门关上的一瞬间,藏在袖子里的刀滑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刀扎了下去。
拔出来又扎了一刀。
恶魔哥哥们all 哥哥进来好不好你都那么大 三恶魔哥哥的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