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gong在厨房,半夜家公走进了我的房,家公在沙发要了我!寒风萧瑟,吹落了一地翠竹的叶子。又尖又长的黄叶在寒风中飞舞着,盘旋着,蹁跹着,慢慢飘落到地面,形成厚厚的一层,鞋子踩在上面吱吱作响。
我裹着厚厚的灰黑色大棉服,腿穿着薄薄的单层棉麻黑裤子,背着公公亲手制作的棉布书包,和玲儿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那寒风霸道得很,硬是在我们粉嫩的小脸上、小手上撕拉起一道道口子,然后恬不知耻地钻进脖子,透进心里去,冷嗖嗖的!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磨擦着小手,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学校回家,途经一片翠绿的竹园。我已走过无数次,熟悉到闭上眼睛也能走回家。一片翠竹掩映,一条小径蜿蜒,一条小路幽幽。我很喜爱这回家的小路。
玲儿是我的同桌,住在邻村。回家时与我一起一同穿越这片竹林。她家稍近,在前面路口拐个弯就到。
玲儿向我挥挥手,笑着说:“雪儿,明天见!”
是的,我叫刘雪仪。同学们都叫我做“雪儿”。
我也笑着挥挥手,说道:“玲儿,明天见!”
我看着她的背影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巷口。粉红色的小棉袄穿在她瘦削的身上,显得格外宽松,但丝毫遮掩不住少女的粉嫩与可爱。玲儿一身公主粉,活泼俏皮,时常让我羡慕不已。我笑着用手轻轻一拍脑瓜,哈哈,又想多了……
与我们同行在这片竹林的还有其他同学,勋是其中之一个。
还有那个臭小猴,也是我的同学,而且同村。他不但衣服乱糟糟,连嘴巴也不干净。
他的那双小眼睛总是贼贼的,鼻涕垂在嘴唇上,都快要流到嘴里去了。他总是斜视着我,嘴里吐出令人讨厌的话。但是,我知道都是实话。
“雪儿,你根本不姓刘,是你公公把你抱回来刘家村的。我爸妈说,一个外姓人也来刘家村争分田地,争分村的福利。不害羞……”
臭小猴一边舔着鼻涕一边说。我呆呆地看着他,常常想,那味道是咸的吧。其实,我并不怪他如此口出狂言。因为我听得多了,已经麻木了。
不只臭小猴这么说,连张大嘴,李大眼也是这么说。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当然震惊,而且特别伤心。但是我不敢问公公,我怕会伤了她的心,因为她待我特别好,比许多人的亲公公还要好上百倍。
那个臭小猴、张大嘴、李大眼,当他们顽皮惹事的时候,他们的公公总是追着他们的屁股一阵打骂,什么恶毒的话也说过。
而我的公公从来没有这样对我,她把什么好的物质都给了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还有什么怨言呢?
我的父母是智商极低的人,只能靠干些重活养活自己。他们就是那种一味地只会付出劳动力,却不会多一丝思考的人,他们甚至不会持家。而且,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
我是被公公收养回来的。这是多年后,许是在某天,公公突然发现我长大了吧,亲口告诉的。或许,一直以来,我在别人的窃窃私语里,在他人异样的眼光里读懂了一切。
公公很慈祥,她说,我的亲生父母为了追生一个儿子,所以将我送过来由她抚养成年人,我的前面还有两个姐姐。如果公公不向我坦白,我也在别人的话语中得知一切的。幸好她能亲口告诉我,让我的心顿时变得澄明起来。
我并不理会同学们对我的嘲笑,但有一个人,他很在意我的情绪,他总是护着我。当听到他们臭嘴吐不出象牙的时候,这个人总是挺身而出,护在我身前,对他们厉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