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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会等楚莫,看到他书房的灯灭下,我才会睡去。我不想勉强,不想他累了一天,还要来应承我,随他心就好。

  可是到了第二年,楚莫已不常常去父亲那里,但他依旧睡在书房。下人们之间早有流言,水旫莫本就不喜欢我,现在更是厌极了我。母亲常说,要我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相守一生,现在看来,我怕是做不到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又岂止是做不到。我那日正在房中擦拭霜月,突然一群官兵闯入府中将我带走,送入了大理寺牢中。左月来牢中看我,叫我安心,他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父亲这些年凭借开国功臣之名,结當营私,皇帝处处受制于他,这次更是找到了他私扣军饷,导致北方战事惨败,将士全军覆没的罪证。我家除我母亲外,已经全部下牢。案件的主审官是楚莫,这次抓捕我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我不相信,父亲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常常教导我做人要立于天地之间,无愧于心,他又怎会?可现在的局势已经轮不到我相不相信了。

  左月走后,我似乎想明白了一切的事情。纵我如何天真痴傻,这个时候也该明白了。

  我在牢中待了三日,便被释放。圣旨上说,念我从小在宫中长大,不知父亲罪行,又是楚莫之妻,故不受牵连,可回到楚府。传旨的公公说,两日后,父亲便会在西街市口被斩首示众。

  我出了大牢,就直奔宫中而去,我要救父亲,我们可以变成普通人,只要留我们一条性命。我手中有皇帝哥哥当年送我的令牌,这令牌从小我便佩在腰上,只是长大后觉得太过张扬,行事也多有不便,才收了起来。因为令牌的缘故,这一路都没人拦我,可是到了玄阳殿外,宫中守卫却将我拦住了。公公说,圣上国事繁重,不能见我。我跪在玄阳殿外,可皇帝哥哥一直都没见我。我跪了两天一夜,终是晕倒了。

  我昏迷了五天五夜,醒来时,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睁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楚莫,我眼角滑出一滴泪水,他伸手替我擦拭,嘴里在说,对不起。

  他唤我,长平。

  我问他:“娶我是否为了得到父亲信任,拿到罪证?”

  “是。”

  “你利用我?”

  “是。”

  “所以也不曾喜欢过我?”

  这最后一个问题,他沉默了。而我也似乎知道了答案。我想到求亲那日送他出府,我问他为何改变主意。他说他觉得我很好。我很好,但却不是喜欢我。

  我道:“你走吧,楚莫。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我的别院。”

  自那次后,我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清秋说我那次昏迷,烧了五天五夜,楚莫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召了来,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才将我的命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太医说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求生的欲望才会如此。而那几天楚莫守在我的床边不休不眠,不吃不喝。

  楚莫,你竟也会愧疚,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就不怕哪天我杀了你吗?还是,你定是料定了,我不会杀你。

  我不再出别院,楚莫因为父亲的事情立了功,受封为护国大将军。他倒是经常差人给我送好玩儿的,吃穿用住也没少过我。他听了我的话,再也没在别院出现过。

  圣上来看过我几次,但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看着从小陪我长大的哥哥,他该知道,我是最记仇的女子。那日玄阳殿外,我如此求他,他都不肯见我。就算不能免了父亲死罪,他也该见见我。除了母亲,我就只剩他这个哥哥了。我还想告诉他,我不想回到楚府,可为什么他连见都不肯见我。

  母亲去了寒山寺带发修行,临别时告诉我,没人冤枉父亲,当年镇北将军带去的五万将士因为父亲的缘故全军覆没,我朝最英勇的将军也战死沙场,北方百姓苦不堪言,现在也算是抚慰了那五万将士的英魂。母亲说,当年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不知何时就变了模样,越做越过分,她曾劝诫过他,可他从来不听。母亲说告诉我这些不是叫我怨恨父亲,就是希望我能放下这些,不要过分怪罪楚莫和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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