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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坦然一笑说是我做的。我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一刀。楚莫起身,似要阻拦,但终究是没有来得及。

  楚莫差人将我和清秋搬到了西南后山上的一座竹屋,可他终究还是没给我那一纸休书。临走时,他竟警告我,我若寻死,他会杀了清秋。我死不死的,对他来说,还有那么重要吗?

  我终于离开了楚府,自我嫁进来,已经两年了。我什么都没带走,只拿着我的霜月和左月送我的那把红色宝剑。或许我该谢谢乐瑶,我终于解脱了。

  我没想到圣上会在竹屋门前等我。想想上次见面还是我进宫去向他请安,他摸着我的头说,长平是大姑娘了。圣上于我,如兄如父,我可以承受楚莫欺瞒于我,但是圣上不行。

  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他们都对我说对不起,可做事之前又从不替我想过。他伸手要摸我脸上的疤痕,我挡住他的手,拔出手中的剑,刺向他,他竟是躲也没躲,我这一剑刺的得不深,但也足够他养些日子。我总不能真的杀了这一国之君,那天下的百姓怎么办。

  我对他说:“你走吧,这一剑刺下去,你就不再欠我,以后也不必再来。”

  我进了屋内,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的皇帝哥哥,他有他的江山要守护,他没错,只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我搬到竹屋后,北方战事吃紧,楚莫出征。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左月了。

  半年后,楚莫得胜回朝,听说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术指挥出神入化。圣上为他在太情园大摆筵席,庆祝他凯旋。也就是在那日,左月出现在我的竹屋。他问我可还喜欢楚莫。我说为何这样问。他说他得到消息,北方敌国细作买通了楚莫身边的随从,会在宴席之时在楚莫酒里下入一种西域奇毒。敌国将军在凯旋之日被杀死,这可不是轻微地动摇军心那么简单。

  左月说:“长平,若是为了北方百姓,我定会救他。可我终究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我总要来问过你,我只要你的一句话,若是你想救他,我便会救他。若是你还恨他想让他死,我便会袖手旁观。”

  我素来知道左月是江湖人,有些本事,而今看来,他却不单单只是一个江湖人那么简单。总归左月是我的知己,这一生,能遇见他,已很好。

  我看了看屋外的桃花,听清秋说,这是楚莫亲手栽下的,可这些年我疏于打理,它怕是要死了。

  我答左月,不必救。

  我将左月送走后,让清秋从柜子里将我那件红色衣裙拿了出来。这是圣上送我的,他说我穿红色比穿白色更为好看。

  我安置好清秋后,入了宫。我说我是楚将军的夫人,没人拦我,宫中一个受过我恩惠的小太监将我引至太清园。他们刚刚入座,宴会还没开始。所有人都惊讶于我的到来,我没带面纱,脸上的疤痕袒露在外,承受着他们的窃窃私语:

  “长平郡主怎么来了?”

  “郡主的容貌毁成这样,真是可惜。”

  “我听水旫将军不是已经将她休了?”

  我将这些话语抛在脑后,举止优雅地走到圣上面前,行礼说道:“长平来迟,还请皇兄恕罪。”圣上起身,唤了我一句:“长平。”

  我看到楚莫也起身,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我入座后,楚莫问我:“你怎会来此?”

  我说:“我是将军夫人,难道不该来此?”

  听到我这句话,楚莫似乎很高兴,可我没想到他会问我,可愿跟他回将军府。我苦笑一下,这杯酒喝下去,你想把我带去哪里,我怕是也不能反抗了。我看着他说,可以。楚莫笑了,我好像许久都没见过他这样笑了。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楚莫身旁的随从,我从认识楚莫时,便是他随身侍候,谁会想到,他竟也会背叛楚莫。我面前的酒壶,想必已经是毒酒了吧。

  这第一杯酒,便是圣上要敬于楚莫。我起身站在楚莫身旁,从他手中夺过酒杯,对他说:“夫君,这第一杯酒由长平替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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