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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跟退休阿姨做 阿姨退抬高就进去了 年轻小伙子喂饱了我

  在我们第一次步入那个病房的时候,朱阿姨已经在里面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母亲被分到了她旁边的病床上,朱阿姨戴着一顶粉红的帽子,眼睛明亮透着一丝犀利,苍白的脸略微有些浮肿。看到我们进来,她微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意。待我们把一切安顿好,她给床边的爱人使了个眼色,“你坐到我床边上洛,把凳子给那个小伙子,让他坐下来休息下洛”。随即他爱人就把凳子递给了我,一个陌生人的恩惠,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在母亲的授意下我最终接受了这份好意。

  病房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墙上的电视被调至静音,只要闪动的画面在暗示着时间的流逝。母亲因为是初入病房,癌症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一种无法纾解的压力扼杀了母亲说话的意愿,她只想闭眼睡去,当做这是一场噩梦。朱阿姨将一切看在眼里,待我母亲起床舒展身体的时候,朱阿姨也起身坐到床边,“大姐,你是刚刚得病的吧,刚来都这样的。这是儿子吧,你好福气哩,儿子来医院陪你!”。我母亲苦笑了一下,这也打开了她们病友之间的熟识之路。

  朱阿姨两夫妻都是常德人,开饭店很多年,原来一直在常德打拼。膝下有两个女儿,都在长沙上学,大的刚上大学,小的还在读高中,为了方便照顾两个女儿,朱阿姨夫妻在长沙也开了一家饭店,并且挨着小女儿就读的高中买了一套房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要不是朱阿姨得了肺癌,这个家庭会一直幸福下去,朱阿姨说老天给她开的这个玩笑有点大。

  朱阿姨的爱人是个壮实而和善的人,平时话不多,多数时候都在为满足朱阿姨的各种需求而忙上忙下。朱阿姨自诩为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做事独立而有主见。癌症像一个遥控器,把她退回到了孩子的状态,脑子里面想到什么好吃的她会指使丈夫去买;脑子里面蹦出什么想法她会立马水旜来。朱阿姨说她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住院了,期间有几次病情好转,朱阿姨也欣喜过。这次感觉情况变得糟糕,又来住院,在等结果的时候遇到了我们。

  在探视的时间段,朱阿姨的床边是最热闹的。她的弟弟妹妹们每天都会煲汤送过来,并且陪她说好长的话才走;周末的时候她的两个女儿都会整天整天的陪她,给她画画给她唱歌,跟她说说学校里那些有趣的事情。通常这个时候朱阿姨的丈夫都会斜靠在电视机旁边的墙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想把看到的每一秒都印刻在脑子里。

  我母亲跟朱阿姨说她好命,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女儿生的好,老公找的好。朱阿姨点点头表示肯定,“这么多放心不下的人,死了真的可惜哦!”提到死亡,气氛有些凝重。我母亲宽慰她:“你两个女儿还没结婚生孩子哩,你将来还要当外婆的,放心老天不会这么不开眼的”。气氛又活络了一些,只是死亡的阴影仍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即便是极力的伪装也没法消减一丝一毫。

  朱阿姨的诊断报告出来了,癌细胞转移到了肝脏。朱阿姨哭了,先是啜泣,后来便是嚎啕大哭,面对命运的不公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呢?她丈夫不断的抚摸她的后背,去抚慰她的情绪。我本想安慰朱阿姨几句,话到嘴边却卡住了,觉得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废话。接下来的日子朱阿姨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都萎靡困顿,吃的很少,大多数时候选择沉默,即便是很多亲人围着她和她说话。我知道朱阿姨心中没有了希望,她心如死灰。

  某一天朱阿姨从外面回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她跟我母亲说,有个情况比她还严重的人吃了一位云南神医的中药之后就好了,她刚刚搞到了联系方式,花4000块钱买了一个疗程的药,过不了几天药就会寄到她手上。她不想认命等死,这个世界有太多令她眷恋的东西。曾经她和丈夫在农村一清二白凭着自己的努力,如今在省城安家生活无忧。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抗争,有一线希望都不应该放弃。作为中药专业毕业的人,我劝朱阿姨相信正规的医疗救治,不过没什么效果。一个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情,我没法真正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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