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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我就不喜欢往外跑了,整天坐在院子里数蚂蚁。我还不想去上学,但爹娘都不同意,只好继续上着。
“不上学的孩子,以后没出息,爹(娘)希望你以后有出息。”爹娘都爱说这句话。
母亲应是猜到了我这样做的理由,便不再跟着我去学校,只每天早早地送我到学校,又早早地来接我。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我十岁那年,爹在邻村帮别人砍树时,被倒下来的树砸断了腿。他被抬回来时,下半身血淋淋的,娘从门槛上起身时,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形。
屋里屋外,从此只能娘一个人忙碌。我退了学,在家照顾爹,端屎端尿,洗衣擦身子,我干得很熟练。爹说我这麻利的手脚遗传了娘,干活十分利索。
但是,被子下他的身体越来越小,那颗光亮的头越来越暗,爹的话也越来越少了。大宝爹说,我娘不太会说话,只要到了5000赔偿款。可这是我爹的下半辈子啊,怎么才值5000!
那一年,我生平第一次出远门,是趁娘熟睡后摸黑去邻村。月黑风高,我走在田坎上瑟瑟发抖,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响动,腿肚子直打颤。
“汪!汪!”草丛窜出来的野狗挡住了我的去路,冲我狂吠不止。我转身狂奔,那野狗却穷追不舍,直到我摔倒,它在我小腿上留下了牙印,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疼,从小腿传到全身。恶狗走远了,我却还不敢动。心突突直跳,泪哗哗直流。黑漆漆的夜里,除了猎猎秋风,我一无所有。
“妞妞!妞妞!”沙沙的声音穿过夜色,赶走带着寒意的晚风。
娘找到我时,天还未亮。她背我回去时,没有责怪我,只是不停地重复一句:“娘会要到钱的,娘会要到钱的,娘会要到的……”
夜风远去,月光再次洒落人间。趴在娘的背上,我感觉有些硌骨头,但心里被暖意围绕,忍不住沉沉睡去。半睡半醒间,我把手伸到母亲胸前,比了个小小的心。似乎,又有滚烫的泪珠落在手上,但转瞬即逝。
浓浓的肥皂水泛着白雾,娘的手烫得通红,毛巾敷在伤口处,我猛地弹起来,娘一把按住我的腿:“肥皂和开水,都能消毒,忍着点。”
我坐在凳子上,娘蹲在地上。从上往下看,我才发现母亲的头顶,已白花花一片。岁月似乎忘记了她只是个32岁的女人。
视线继续下移,落在娘漏出的半只脚上。五个脚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泥土,指头上沾着混了血的泥。深秋半夜,天黑地滑,娘穿着拖鞋就出去找我了。
一个月后,娘要到了赔偿款,把我送回了学校,她自己在家照顾爹。地里的活,则花钱请人干。
日子渐渐回到正轨,可爹的话还是越来越少,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日子又起波澜。
“他送你的聘礼,都快花完了吧。”一天夜里,爹娘终于说起了悄悄话,浅眠的我听了墙脚。
“还有不少,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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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呢,那个箱子都空了,我看见了。”爹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小点声,妞妞睡着呢。”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我听不清。为了偷听,我光着脚走到他们的房门口。透过细细的门缝看去:月光绕过窗户,铺在窗边的床上,厚厚的被子下,爹那颗光溜溜的头在月光下闪着幽光,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是佛祖圆寂的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