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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六七岁的时候,也就是八二、八三年的样子,改革开放的春风,还在前期发酵阶段,对我们“潭水”这样的小村子来说,几乎难以看出啥变化。

  那几年,农村多数人的思想,依旧不太活络,只要有口饭食、能填饱肚子,也就顺从了命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谁知道下一场运动,是不是会波及到自己?所以,老实本分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再后来,广播里、年画上、村里墙上写的“四化”是个啥,谁也说不清楚。虽然当时早已经分田到户,再也没有大集体时代大锅饭可吃,大伙都是各干各的活,各顾各的家,自家冷暖自家知,暗地里,也憋了一口气,想多积攒点粮食,因为前些年,大人与小孩子,实在是给饿怕了。

  村里人唯一能让人看到希望的地方,就是把自家的田地耕种好,期盼着地里的粮食能有个不错的收成,逢年过节可以割些肉、再到“东山坝”镇上打几壶上好的糯米老酒,一年到头盼身新衣裳而已。虽说广播电视上宣扬要机械化大生产,可眼下还是得靠人和牲口,自己家几辈子能买的起那个不吃草、只喝油的铁牲口?即便是有了,谁会伺候它?

  那时候,因为好多农村田地少,就是夏秋两季的农活儿多,平时也没有多少事干,仅指望地里的那点收成,坏也坏不到那去,好也上不了天,大伙仅是凑合着过下去,也仅仅是活着而以,对生活没有多大的指望,更谈不上有啥追求。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就有几个闲汉和盲流子,他们白天糊弄地,晚上想别人家的女人,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偷奸耍滑上,肚子填不饱就偷,炕上没女人,也偷……

  “开路将军”永元老汉是个本分人,他不像我们附近村子里的那些闲汉和盲流子,把锄头一丢,躲在草堆里睡够早上睡下午。他要多伺候他家的地,希望能多打些粮,够他和孩子、老婆一家填饱肚子,能让一家人顺利活下去。他也不指望瘸腿的老婆,能在地里帮上自己啥忙,只盼着“哑婆”能给一家三口,做口热饭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永元还不是老汉,看起来却又老又瘦小。小腿比他的镐头粗一些,胳膊像是草纸包起来的骨头,曲线明显的不需要做解刨,就能一眼看出每一块骨头的形状。深褐色的脸上布满被风串旜的皱纹,看起来像是快要风干的腊肉,皱皱巴巴的将脸分割成许多高低不平的小丘陵,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个十来岁。

  “开路将军”永元老汉的眼里,总像蒙着一层薄雾,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色彩。

  那时,我们村子里那些的田地,全是纯手工耕作。大伙过的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的生活,白天尽心伺候自家田地,成天窝在地里,干那些忙不完的农活。很多时候,还得想着老天来照应,期盼风调雨又顺,自家地里的稻子,方才有可能顺顺利利地收割回来。

  若是遇上干旱的年份,各处山弯子里的梯田,因为干旱少雨,有些田里的稻子,正处于灌浆期,即使已经抽出长穗,苗节也拔得好,可断了活水来源,最终也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家稻子变枯黄,想不出来好办法,一年辛苦劳累,就这样泡了汤。

  “开路将军”永元老汉在“坳上”峡谷下方,就有几块这样遇旱不保的干梯田。

110篇父女精华系列 别野里狂欢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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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读小学五年级时,那一年立秋前后,雨顺风足,天气还是好好的,晚稻全部都栽种下去了,田里的禾苗长势也算喜人。直到稻子快要抽穗前,天气都还不错,照这样下去,估计今年应该会有一个好的收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这一年的秋后,居然遇上了秋旱,而且还是一场特别厉害的大旱。路边的小草,因为长时间缺水,叶子早已枯黄,蔫答答的,如同遇上了大火,全被烤焦了一样。当时,正处于稻子的灌浆期间,因为长时间没有降雨,山谷里流下的泉水,恰如母猪拉的尿一般,细流缓缓,时断时续,看得都让人直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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