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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小竹筛里的水果都还挂着小水珠,外婆喜笑颜开地看着我,我鼻子一酸,逃开了外婆的眼睛。

  我尝了尝,真的很甜,很甜很甜。

  2013年,妈妈的哥哥回来跟外婆一起住,老屋要被翻修了,矮胖的桑树和傻傻的桃树都被砍掉了,我再也吃不到甜甜的桑葚和桃子了。

  外婆的炕也被拆了。国庆节过后,爸妈和我、还有弟弟去了外婆家,我看到妈妈的哥哥和嫂嫂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房间里通明。

  我和弟弟去找外婆,我走到另一个房间一开门就叫外婆,屋里暗暗的,我在地上发现了外婆。

  外婆身底下是一个高高的海绵垫子,盖着老被子,十月份的天气,寒气已经袭来,我忍住泪水。外婆迟疑地问我:

  “呀,你,怎么来啦?”“和谁一起来的?”“你爸妈,也来啦?”

去外婆家路上强干妈妈 车上妈妈抬高点我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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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慢吞吞地问我,我说嗯嗯。

  外婆看着我弟弟说让我看看这是谁?

  瞅了半天说:呀,我怎么不认得了。

  我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心里在想着:外婆呀,这是你经常偷偷塞零花钱给他的那个小男孩,他是你最疼的小外甥啊,上次我跟他打架你还护着他,外婆,你重男轻女这个事儿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呢,你怎么就糊涂了不记事儿呢……

  我憋着哭腔使尽唤醒外婆的记忆,我说这是牛牛啊,这是我弟弟,你的小外甥啊。

  外婆听力不知什么时候下降了,问了我好多遍才说噢,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我问外婆怎么睡在这儿,外婆说新修的房子还没干。

  外婆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看着她白发苍苍的躺在那里,光太暗了,我看不清她的脸,模糊看见外婆的眼睛像一条细细长长的线,就那样匆匆见了一面。

  中途因为和局外人可笑的恩恩怨怨,再也没有去探望过无辜的外婆。

  没想到那竟成了最后一面。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一定要好好跟外婆待在一起,打开一盏明亮的灯,让我说话时依旧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聊聊我外地求学的苦与乐,聊聊后来外婆的小庭院,聊聊后来哪几个可爱的人儿又去拜访了外婆的家。

  我想把外婆的模样神情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带着满腹的志向一起去远方。

  2015年8月初7,我接到了妹妹发来外婆去世的消息。那时我正在外面吃午饭,我怔了怔,感觉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谎言,我立马给妹妹追了消息说开什么玩笑!

  妹妹说,真的,刚刚听说。

  我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晚,我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压住所有的狂躁和歇斯底里,掉了一夜的眼泪。

  对于外婆的过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听说,因为一切丧尽天良的原因,我们没能参加外婆的葬礼。

  接到消息的第二天我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当时将就八月十五团圆节,机票已经售完了。24小时的钞斕,我怎么都不能合眼。

  夜晚车厢里的人都睡了,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点点星光被快速闪在身后,外婆陪我度过的美好时光就像老旧电影一样一幕幕从我眼前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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