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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民筑塘养贝壳,垒起塘边似稻田的田埂,用青石修筑闸口,厚木板堵住,抽取时泄塘水。塘田需要修筑,日常需要除海草,清理其它贝壳螺蛳螃蟹,这些工作往往是男人做的。那漫长又繁琐的收集贝壳工作则是女工们做的。

        母亲就是众多收集贝壳女工中的一员。非是生活所迫,妇女们也不会去海里受罪,会选择去工厂做一些轻松的活计。那时,父亲的铸造厂已经破产,他意志消沉,在家看小说度日。是母亲瘦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

        村人承包海塘养海瓜子,各家有男女工数名。各小贩收购海瓜子,来往穿梭村落和海堤。小贩转手到各摊贩,送到各城镇。当你在装修考究、豪华气派的饭店吃一盘价格不扉的炒海瓜子时,你不会知道,这成堆的小贝壳都是渔民从泥涂中一片一片辛勤捞拾的。

        经过一道道手,层层剥削,到拣拾海瓜子的女工手中,她们只能获取一公斤十元的微薄报酬。海瓜子跟西瓜籽一般大小,女工们在滩涂伛偻着腰,要经过上百成千次插取动作才能换来那报酬。

        一到暑假时,母亲就会加入下海的行列。当我做好了晚饭,天色渐暗,母亲是未归家的。这时,我便领着妹妹在村口等。村口溪坝上已经有了好些归来的渔人在清洗污泥了。

        溪水尾流入海,坝下是咸水,坝上是淡水汇成的绿潭。弧形的堤岸像抛物线伸向远方,接着天边。当村边的屋顶天空渐渐暗淡,堤岸那边就燃烧着绚烂明艳的晚霞。

        堤岸是无限伸向天边的五线谱,彩霞下三三两两的渔人就是线上的音符,他们共谱着一首晚归的劳作曲,其中有苦涩也有希冀。我的目光极力地搜寻着母亲的身影,哪怕是遥远的小小的一个点儿,我和妹妹就能分辨出那是专属于母亲的气息。

        那时,我在夜幕的这头,母亲在晚霞的那头。黄昏最后一抹霞光下,延伸着一道五线谱,母亲就是这五线谱上最美音符。

        母亲越来越近了,我们的目光追随着她,就像在黑暗中追随一段月光。在众多的声音中,我们仔细聆听,去捕捉母亲那特有的嗓音。

        母亲先把大篓子的海瓜子卸下,上称交割完毕后,再向我们走来。我们会飞奔过去,接下母亲递过来的小篓子,看看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小惊喜。有时候候会有两三个“吉利”贝壳,朝潮蟹大钳子,一堆泥螺,或者几条跳鱼儿。

        我们把母亲迎进小院,因为母亲的回归,贫寒的家也会温暖起来。晚餐是极清简的,白米饭,青菜,酸菜,茭白,小杂鱼,泛着淡淡的油花,偶有几片遗漏的海瓜子在杂海鲜中冒头,我们会含在嘴里细细品那细腻鲜嫩的美味。

        上初中时,我们搬进了村里,家里有一间和我年龄一样大的屋子。本来是上下二层,早先家里没有余钱就没有铺二楼木板。到我们住进去时,依然没有楼板。那时,妹妹总望着露着椽木的屋顶发呆,她肯定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家的房间这么高。

        

白天是母夜晚是妻 农村土炕母亲让我发泄

白天是母夜晚是妻 农村土炕母亲让我发泄

 

        那间没有楼上的房子在天花板上象征性地只横着几根圆木,母亲向卖饲料的表叔要来包装饲料的编织袋,是统一的深蓝色。母亲从井台打来水,把袋子清洗干净,接着用她的巧手把这些蓝色的包装袋固定在圆木上,做成了天花板。那像海洋又似星空的天花板陪伴了我们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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