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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还有一台最小尺寸的黑白电视,只能收两个台,却是我和妹妹的最爱。一进门就是一个单眼土锅台,前面放置饭桌,一面靠墙是脸盆架,另一面靠墙的是打字台。

        打开房门是一方小院,地面是大小不一的溪石铺砌的,四周是及膝的矮墙,也用溪石垒起,一角用鱼网围起,种了些葱蒜。

        时值今日,这些记忆仍然是我生命长河中最珍贵的珠玉,永不褪色。

        那段时间,我最为开心。之前十年都被寄养在外祖母家。我终于能和母亲一起生活了。虽然家徒四壁,我从来没觉得苦。闲暇之余,母亲会领一些手工回家加工。我和妹妹会帮着母亲一起编织吊床之类的工艺品。那时妹妹才上小学,她太矮了,就垫起凳子帮着“打结”。我们自己上学,放学。

        像我出自这样贫寒的家,原本就应该初中毕业后就缀学。我却任性地还要继续上学,父母商量后,还是决定让我继续上学。那时,我真的自私,给父母带来这么大的负担。也感谢父母那时的明智,让我今天能拿起手中的笔书写。没有父母的付出,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中考时,我的分数超过普高一百多分,我毅然选择了中专,能再读三年的书已经是奢望了,我不能再贪心了。中专时,我住校在温州,舍不得花路费钱,我总是隔好几个星期才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的拖累,深深地自责,有时不能坦然地面对母亲。每当从她的粗糙的手中接过带有余温的生活费时,我是羞愧的。我知道,那钱她是付出怎样艰辛的劳动换来的。

        高一的寒假,又是一季海瓜子“冬壳”上市的时候。母亲冒着严寒,天没亮就下海了。下午她拖着一身疲惫回来,我发现她瘸着腿走路,母亲对我挤出一个笑容,说被玻璃扎了不碍事的。

        母亲的右脚被深陷在泥涂中的玻璃碎片划伤,碎玻璃片穿透厚厚的胶鞋还是扎到了母亲的脚板,划下深深的口子。那段回忆是凄苦的,只到现在我仍是一阵止不住的心酸。

        母亲在家休息了一阵子后,伤还没有完全好,不顾我们的阻拦还是继续下海了。那时的我,除了料理家务外,其他的一点都帮不上忙。

        大年二十几,债主又来了。母亲沉默地把我们支开。今年我们又还不了债,母亲切好白菜,用蛋和肉炒好年糕给那人做了一顿饭。债主望着寒酸的家和同样穿着寒酸的我们,摇着头走了。

        我和母亲心里落下了一块巨石,终于可以捱过这个年关了。过年了,我们没有新衣服。这家亲戚给我们送来一刀肉,那家好友送来一些年糕。我不觉得苦,在母亲羽翼下呵护着的孩子是幸福且阳光的。白天是母夜晚是妻 农村土炕母亲让我发泄

        有一年的暑假,我嚷着要跟着母亲下海,经不住我纠缠不休,母亲就答应了。带上中饭和水,我戴上事先准备好的草帽,背上小篓子就跟着去了。

        我狼狈地走在滩涂上,却兴奋地两眼冒光,一时贪玩,抓住一只朝潮蟹手中把玩。朝潮蟹狠狠地把我钳住,它舍弃了钳子,脱身逃命去了,那钳子却死死地夹得我钻心地痛。我疼得跳脚,母亲闻讯赶来用嘴巴把生钳子咬碎,我才摆脱了困境。

        跟着母亲下了海塘,暑气炙烤着脸庞,我咬着牙挺着。明晃晃的骄阳撒在海塘上,塘面积了一层海水,倒像是一面大镜子。在母亲的指引下,我找到了海瓜子的洞口。

        海瓜子藏在二十厘米左右的泥涂中,会留下一个耳洞似的小口,海瓜子吞吐吸纳会冲出来一朵梅花形的泥痕,也像蒲公英的伞盖。右手食指、中指、大拇指并成尖状往洞口的泥里一戳就能找到一枚。只是初下海的少经验的我,往往要戳好几下才能把海瓜子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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