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开始满脸流泪,艰难地水旜了一句话:
“我儿子出生的第一天,我妈妈去世了。”
我正为此不幸悲痛,默默接着说,流出了更多更汹涌的泪水。
“我都没有参加上我妈妈的葬礼。”
那三位出来后,又在门口的摊床上买了会纪念品,车开出不久,梅花姐发现小贩少给了一个物件。
“回去找他们去”我说,“最可气的就是旅游景点坑游客的事。”
“算了,别回去了”梅花姐说,“也没几个钱。”
“梅花姐,我们不应该让这种事逞。”老婆说这话时非常漂亮,“否则他们还会欺骗下一个游客。”
我立马打方向盘掉头,直接把车紧紧地停在小贩的摊床前。梅花姐、老婆姐妹三个中量级前后下了车,摊主是一个五十几岁的沧桑大姐,已非常熟练地把那个手串递了上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忘了拿上了。”
“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留下的?”梅花姐岂能容她。
“忘了,忘了,你看你们来了我不就拿出来了吗”
“如果我们要是不回来呢?如果我们嫌麻烦算了呢?你们是不是对每个顾客都使用这样的伎俩?”老婆用起了她惯常的反问句和排比句。
周围围上一圈小贩,都是女的,齐声叫嚷着当地话。
梅花姐毫无惧色,一字一句水旜了她的要求:
“道歉!”
一圈小贩说:“啊呀,给你就行了呗,给你就行了。”
梅花姐继续字正腔圆地说:“必须道歉!”
满脸沧桑的大姐大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太容易达到目的让梅花姐有点不太爽,眼睛滴溜溜地想着新的处罚措施。
我给霞霞使了个眼色,她们像搀默默一样把梅花姐搀回了车。
上车后,梅花姐马上就变成了热情洋溢温柔善良的人。看到老婆还戴着视频眼镜后说了句:
“把刚才那段掐了啊!”
回到定襄县城,我们直接把车停在新建社区的门边,就在社区隔壁的饭店吃饭。一是为了方便,二是想让社区工作人员看到我们的车,让他们知道我们办事的决心。由于他们下午三点才上班,我们吃饭的时间很充裕,我们点了有名的定襄蒸肉,本地的牛肉干锅,点了特色的牛汤饸饹面。轻松愉快的吃了起来,默默的心情也不错,胃口也很好。
三点整,我们一行推开了新建社区的门,上午的大姐已经在等待了,大家已经像熟人一样亲切地拉起了家常,问起默默在这边生活时的各种情形。默默掏出一叠纸给我,里面有一份她自己写并打印出来的低保申请书,介绍了她的经历、病情,我觉得写得很有水平。递给我时由于着急,把纸撕开了一截。社区的大姐看了后也觉得写得有水平,就找了胶纸粘上,放入了申请文件里。看着梅花姐、老婆姐妹和两位大姐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老婆和梅花姐在手机上搜索着残疾人鉴定标准,她俩边看边逐条分析说默默还是有可能评上二级的。这边的资料填完后,我们决定再去一次中医院。
到了中医院,院长不在那个办公室了,整个医院没多少人了,因为马上就放元旦假期了,但梅花姐还是把那个院长翻出来了。他们从三楼谈到了一楼,梅花姐据理力争,院长说他是按照规定,不能随便定的。老婆说我们上网查了,她的情况符合二级的标准。院长说你们去残联要一份评定表,你们在网上查的不准。最后梅花姐含蓄地透露当事人的态度是有可能对三级的认定结果不接受并提起行证复议。随后院长也表态说你们可以去残联要求去忻州市指定的医院进行鉴定。
我们绝望了,但我们还是又去了一次证府大院。这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我们分头行动,老婆去了扶贫办和医保局,让霞霞去残联要那个评级标准表。老婆回来说扶贫办只给农村户籍的扶贫,默默是城镇户口。医保局2018年的都已经办完了,要申请2019年的也要元旦放完假之后才能申请。霞霞回来说,没有拿到,那个大厅已经下班没有人了。我们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