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夜玩亲生女儿小妍 爸爸抱着女儿在客厅做
三姨年轻时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三姨出嫁时我7岁。三姨穿着红红的棉袄棉裤站在姥姥家的炕中央,我穿着红褂子就坐在窗台上面,一直盯着三姨看,觉得三姨好美,像极了天上的嫦娥。直到三姨被姨父接走。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已是我出嫁。
三姨虽瘦声音却很高,她的一句话果然成为焦点。众人有吃惊的,有疑惑的,有哄笑的,有戏谑父亲的。只有我站在那儿做不出任何反应。脑子里满是三姨形容父亲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偷偷抹眼泪的画面,刺的我生疼。
这是我从出嫁那日到回门这两日第一次走出喜悦。旧时有哭嫁一说,哭嫁一般从新娘出嫁的前半个月、一个月开始,有的甚至前三个月就已揭开了哭唱的序幕。而我从订婚到结婚整整一年都沉浸在甜蜜与喜悦当中。
择日那日,男方父母由媒人的陪同来到女方家。
我与爱人是自己认识的,自由恋爱。所谓的媒人其实就是双方父母都相熟的又德高望重的人,所谓的择日不过是个看似郑重的仪式感。我们的父母都是守旧的人,我们的生活环境仍然传统。
我与爱人是订婚一年之后结婚的。记得择日那天,爱人的父母提出来订婚之后想尽快把婚礼办了,父亲说“我想再留她一年”。
父亲的话简单明了,看似寻常却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人有异议。所以,最后依照父亲之意订婚后的第二年举办婚礼。
爱人的父母走后,母亲与父亲说起这个事儿,听见父亲对母亲说“我才舍不得这么快就把闺女聘出去”。母亲对父亲说“是啊,聘出去就不一样了。在家什么都不用做,成家了什么都得做”。
那时候只知道爱情的甜蜜,不明白嫁人究竟为何意。原来嫁了我就真的不再是父母眼中的孩子,再不能无忧无虑、任性妄为,再不能蜷缩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受尽他们的呵护。
出嫁那年我26岁,父亲48岁。26年里我只见过父亲哭过一次。
那一年爷爷去世,父亲在山东出差没能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那一年爷爷去世我12岁,我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屡屡泣不成声,直到爷爷去世很多年以后。
父亲第二次哭便是我出嫁那日。一个中年男人,独自站在卫生间里偷偷落泪。抬头对着镜子抹掉眼泪,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脆弱,包括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所有的至亲与朋友。工作中、生活中他一向雷厉风行,做事果断,为人刚正不阿。原来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子女。
镜子前,这位父亲头发早已稀疏,发色黑的锃亮那是刚染过的缘故。肤色不均,胳膊与腿白的细嫩,脸与脖子红的粗糙,那是常年累月风吹日晒的印记。弟弟遗传了父亲的白,通体的白,年轻时候的父亲也如同弟弟这般模样吧。
入乡随俗,十里不同俗。按照我们当地习俗,结婚第三天,父母亲送女儿回婆家又称会亲家,须得太阳落山之前。
那日,父亲身着正装,神采奕奕,母亲衣着喜庆得体,举止优雅高贵,19岁的弟弟朝气蓬勃、爽朗洒脱。一路上,车子里,我们有说有笑好生幸福。沿途,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致无不熟悉而温暖。
出嫁那日,红盖头下的我安静的坐在车里竟无一丝思绪,大脑是空白的,好像一直是懵着的,直到今日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已经嫁了,嫁给了父亲之外第二个深爱我的男人。
想起来许多事。爱人在追求我的时候,家里时常有礼物,父亲最受不了的当属鲜花。
“被骗了呀”
“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最靠不住”
……
看着无辜的鲜花,我和母亲总被父亲的言辞与举止逗笑。笑父亲的古板与传统,笑父亲的不苟言笑,笑父亲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