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头发从后面干 马尾辫疯狂输出图片
夜色降临,村庄依稀点点灯光。村子处在一个小半山坡上,这里的条件在当地偏偏是最一般的,这里的人每天忙于田间,每日北风呼啸,吹的处处都是尘霾,他们往往早上一身利索的出门,晚上才风尘仆仆的回家。
赶路的男人满头大汗,急匆匆的步子让他大口喘着粗气,他决定先停下来找个地方讨碗水喝。
他见一户人家大门敞开,无遮无拦,屋里的灯光很微弱,他走近敲了敲那扇老旧红木漆的门。
正在收拾碗筷的女人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活,看见门口一男人,头发凌乱的耷拉在额头,看不见他的眼睛,衣服和鞋子可能是由于行程匆忙而又遥远,看上去灰肮肮的。女人没有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问:“你,找谁?”
男人有些迟疑,慢吞吞的回她:“俺,俺想讨碗水喝。”
“哦,你,你等着。”女人放下心来,有些迷糊又很敏捷的为男人取来一碗水。
男人一口气喝的见了底,他来不急擦拭下颌残留的水渍。
“俺,还想再喝。”他不好意思的将碗递给女人,再次水旜的请求略显得没有底气,眼神有几分躲闪。
女人见他怕是渴坏了,也没有回绝,接着又为他盛上一碗水,这次男人喝的慢了些,喝完轻轻摸了把嘴角,虔诚的对女人道出一句谢谢。
女人示意,微微点头。
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望着屋里餐桌上女人还未收拾完的饭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女人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看他这般潦倒,心生怜悯,她问男人:“你,还未吃饭?”
男人被女人问的有些羞耻,他心里懊悔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莫是成了乞丐一般?尽管女人看不见他长长头发下面的眼睛,他也不知此时目光该如何安放,索性转身就要走。
“诶……”女人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走了,若他想吃饭,现成的热饭热菜让他填填肚子也无妨。
“天色已黑,你今晚不如留下来明日再走,饿着也不好不是。”女人冲着没有走多远的男人小心加大了声音喊道。
男人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女人为他重新加了两个菜,他像是饿疯了,吃的精光。
女人叫阿春,是南方人,二十岁那年被父亲骗到陕北,父亲是个老二流子,一辈子混迹赌场,最后输了钱就把阿春卖了。
买阿春的是她后来的公公乔老头,乔老头和阿春的爹一样,不过乔老头的儿子也就是阿春的丈夫是个好人。他叫乔升,对阿春极好,人人都说阿春是受老天眷顾,能在赌场那样的乱世中阴差阳错的寻得一个好男人。
遗憾的是十年前阿春的爹爹和乔老头赌场失利,被人前往乔家逼债,双双给逼死了,乔升为了保护阿春,也在那次事故中去了。
阿春捡了一条命,逼债的人被官差抓走了,因牵涉几桩人命也受到了惩罚。
只是乔升再也回不来了,阿春吃了药,闭着眼睛躺在曾和乔升共枕的床上,醒来的阿春躺在当地的小诊所里,所里的人告诉她说是隔壁的邻居救了她。
后来阿春也想明白了,乔升用命才换来她平安,她应该活着,为乔升活着。
男人得知这些,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印象更深刻了,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印象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想,那个叫乔升的男人知道她如今这般应该很安心了。
他是关中人,在家中他最小,排名第六,前面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可惜他们关系并不好,因为他生来迟钝愚昧,穷人家的孩子都指望着聪明伶俐的出人头地,而他偏偏不是,因为他还有一个被全家人嫌弃的地方,便是那双黑眼珠子亮的吓人,他爹爹说不吉祥,所以他出生名字都是草草起的,叫老六。他自记事以来,每天偷偷跟着哥哥姐姐学识字算数,勤奋的他始终不能像哥哥姐姐们那般灵动,但好在他至少思维脑力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