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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吃完紧急调来的第四盒米饭后,终于感到踏实了。把盒子一推,靠回沙发上,又变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病号。实际上我心里明白,我现在真的安全了,好象一架盘旋已久燃油耗尽后终于安全着陆的飞机。他一直张着嘴巴看着我,这时终于也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他也是那架飞机上的幸存者。

  他咂着嘴,竖着拇指:“牛!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吃的一个,没有之一。”我虚弱的冲他咧咧嘴。

  第二天,当他为我梳洗干净时,指着我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原来你是个女的?!”我没理他,男女在我心里没什么分别。

  “你额头上的痣真奇特,好可爱!”他赞叹着。我看着他没回答。他以为我不信,再次肯定的说:“是的,很可爱,你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之一”,我心里想着。

  “不说话?”他问我。见我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左手端着一盆脏水,右手揉搓下我的头顶,笑着说:“酷!小家伙!”然后走开了。

  我决定暂时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我知道那个叫阿伟的爱笑的男生会收留我,因为我不会说话!他父母去了国外,他大学毕业后在这个城市工作,每天下班回家只有孤零零一个人,这对一个话唠来说是非常绝望的一件事。他希望有个聆听者。而我在倾听时不会做义愤填膺的附会者,也不会婆婆妈妈的说教和点评,更不能予与言辞激烈的反驳和幼稚无用的建议。这些对一个会说话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啊。做为回报,我可以免费住在这里,享受免费的三餐。我觉得等价交换谁都不亏。暂且养好伤,享受几天好日子,过烦了抬腿就走,两不相欠。向我这样一颗流浪的心,怎么会长久的停留在一个地方呢,那会把我憋死,我想。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筋骨已经恢复了强壮。我和阿伟相处融洽。阿伟是个话唠。每天下班回来喋喋不休:“嘿!小花,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小花,今天在家做什么了?”......“小花,你不喜欢穿鞋是吗?”......“小花,给你买套衣服吧,你这是什么尺码啊?怎么弄?”......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转回头斜着他。他俯下身把头伸过来讨好的一脸谄笑:“怎么啦?不喜欢叫小花吗?小花多好听啊?女孩子叫小花真的很好听......难道叫......小人?”他指着我的额头,捂着嘴憋着坏笑。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骂着“幼稚”。“......好啦好啦......”他轻轻揉搓下我的头,把外卖盒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我这是逗你开心呢。你真以为我幼稚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难不成会读心?于是,我忙掩示的配合着把鼻子凑到快餐盒子旁,深深的闻着,一脸陶醉。

  “哎!这就对了,唯有美食不可辜负。”阿伟说着,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扯来扯去对付着盒子上的真空塑封袋。“自从你来这段时间,我可是跟着你没少吃啊,你这饭量,把我带的都胖了五斤了,真成了死肥宅了。赶紧吃,吃完饭我们下楼散步去......”

  话未说完,我“嚓”的一声帮他撕掉了塑封袋。我在房间里呆了一天憋闷死了,太想出去玩了。阿伟坚持认为我不会说话,出去会被人欺负。想起他救我回来时的样子,坚决不让我一个人出去。所以他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把我锁在家里。这让我开始考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哦哦,你这家伙,酷!在下佩服,不过你就不能斯文点?”

  我没理他,大口吃饭。

  六月的黄昏,天空浅蓝,形态各异的白云被夕阳染成金黄,悠闲的飘浮在天边。太阳象个小男孩,俏皮的挂在西边,眺望着这座城市,仿佛被小区里玩耍的孩子,跳舞的老人,散步的年轻人深深吸引,迟迟不肯落下。

  阿伟一路上礼貌热情的跟左邻右舍打招呼。

  “陈阿婆,吃饭了没?我前天看到一个教做菜的APP,回头帮你下载到手机上。介绍一下,这是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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