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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司机通过内后视镜看了看问他:“去接人?”

  他又“嗯”了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

  生活中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看了一眼就能明白所有的事情。

  下了车,他慢慢的踱进机场的接机厅,接机厅空旷的很,只有几个人,有个光头不时地看着表,走来走去,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在玩手机,还有一个女孩,约么二十多岁,五官很精致,她手里拿了一本书,他瞄了瞄书上的封面,上面写着《月亮与六便士》,他看封面的时候那女孩也察觉到了,冲他笑了笑,他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像是在偷窥别人的隐私被发现了,他冲那女孩的笑了笑,女孩看着他也笑了笑。

  接机厅的门打开了,那边过来一群拉着箱子的人,那个光头快步走上去,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目标,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一身棕色的连衣裙,披着披肩,她把行李箱丢给光头,自己走在前面,光头拉着行李箱狼狈的跟着,一边跟一边对那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怎么会这样!”光头哈着腰陪着笑又小声的在解释什么,女人皱着眉不吭声,俩人消失在接机厅门口。

  那群人过去了,周围又安静下来,那小男孩还在玩手机,那女孩等那群人走光了目光又回到书本上去,大厅里又多了几个人,有的在看手机,有的跟自己一样四周张望。

  他突然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他缩在椅子里,椅子很小,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无处可藏。

  整整一个上午,接机厅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航班有的准时到达,有的不准时到达,他发现大厅播报的信息在掌控着等待者的情绪,播报若是延误的消息,大厅里就充满了焦躁不安;播报若是取消了航班,大厅里就充满了忐忑不安和失望。

  那小男孩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父母,揣起手机跟父母走了,那个女孩还在看书,他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女孩翻书页,看了快一上午了吧?

  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他打车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在上楼前他在楼下吃了碗面,明明是一样的味道,却发现没有以前的好吃了,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的时候,发现这家面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觉得自己吃一辈子都不会腻,可这才过去几年就觉得有些厌倦了。

  吃完面上了楼躺在床上,他忽然很想打一通电话。

  他在手机上看来看去,最后他拨通了,电话那头是詹伟正的声音:“怎么啦?”

  “我。。。。。。”他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有点后悔打了这个电话,他甚至想装作打错了赶紧挂掉。

  “范良,怎么啦?”那头的声音永远有激情。

  “我。。。。。。想离职。”离职其实对于他来讲一点也不合适,毕竟这公司也有他的一部分。

  不过这话水旜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轻松起来,既然什么都索然无味,为什么不换个地方?

  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晚上我去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范良在这个索然无味的下午,索然无味的房间里又睡着了,他沉沉的睡着,在梦里他又回到那个午后:那是一个夏天,他应该是藏在一颗大树后,那是一棵很大的树,这样的树在街道两边还有很多,只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街上没有人的,路边停了一辆大巴车,从车上下来几个空姐,她们都一样的穿着天蓝的制服,拉着一样的银色行李箱,她们说着笑着走过去了,最后的那名空姐拉着箱子回过头,看着他笑了笑,那是很职业的微笑,那种微笑很好看,或者说。。。。。。美?他想去问一下那名空姐,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小,约么只有十几岁?或者只有几岁?当一个孩子面对一个大人的时候该怎么开口?他想偷偷跟上去,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他醒了,确实是有敲门声。

  他起身开了门。

  门外站的正是他的老板詹伟正。

  “怎么不开窗?”

  詹伟正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开窗帘,他眯了下眼睛,因为他觉得光线会很刺眼,可并没有很刺眼的光,他看看手机,上面显示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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