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成刚上风淑萍 成刚和风淑萍第三次
成刚十八岁时是个农民。没几年,到了娶媳妇年龄,村里人见他还是个单身汉子背后直点点“这么大了还没婆娘,也是个窝囊种”好似只要讨得老婆就是位成功、有为的男人,没错,是这么个说法,村里人如是想。
讨就讨呗!成刚爹娘拿出家蓄给他拉起一间婚房,后又跟村里有名的赌徒李顺做了亲家,家底儿掏空为得多出这么一人。
多了一张嘴,浪费的粮食自也多了。父母靠那几亩田吃饭,实不能跟其抢饭吃,没得办法,成刚随村里人一起外出打工,成了个农民工。
想也好笑,城里人劳动的叫工人,村里出来的非得在前加上二字,以示殊荣?往后想想,是这么个理,不然谁知谁是谁,分得个二清,好些管理。
那什么是农民工?苦的累的脏的重的做这些事的角。
他们不做,谁做?
成刚没有想过未来是个农民工,想也没用,自己是个干苦力的胚子,用村里土话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久而久之,谬语谎称真言。
下了工的成刚一人奔往住处,同村李三等人多次拉他一块聚赌,小赌消遣是这群社会蝼蚁最常见的娱乐方式。
今天,成刚得一人穿梭闹市回去。
他和往常一样装束:蓬乱夹杂工料的头发包裹着半张脸,面皮黝黑燥裂生斑,脸肉水肿上下嘴唇往外翻,虬结的发丝中隐约透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眼神,像是一个孩子,怕事的孩子,生怕别人怪罪。上身着了件单薄外套,下身袭条深色宽松长裤,脏兮兮一身粗陋布料装,直叫人躲远。
徐行至石桥,成刚倚身桥栏凝视流淌的河流,满眼自己模样倒影,波粼闪闪令他晕眩呆滞,脑海里忆起家乡景和家乡人。那溪流潺潺满地金黄场景此时也成了美景,那养育陪侍自己的父母妻儿此时也愈发想念,现在一个人孤清为了生活生活在异乡。
天幕拉黑,乌云压城,空气闷热让人不免有些烦躁。成刚心想趁雨前赶回住处,步伐不由加快,老天爷铁面断了他的想法,大雨裹着黑夜一同落了下来,把远处的人与物尽埋其中。他矗立原地,方歇觉醒了,知道什么是孤独,而后,置身铁树林立间望着周遭明灯“这万家灯火无有一处是为自己点亮”惆怅良久,不自觉心酸眼泪夺眶而出,一位老农人哭了,亦或是社会底层的悲鸣,空鸣素响久久不能安息。
小村春色成刚上风淑萍 成刚和风淑萍第三次
夏天的雷雨,气势磅礴是要洗涤万物,也不管对方愿意与否。成刚雨间独行背影长长游荡在无人街道,颇像年轻公子哥口中诉说传闻的都市猛鬼,专吸人脑髓。
街边一处民房玻璃门拉开,风淑萍从屋里出来对成刚喊话,话还没出口她身子一股肉糜气味扑向成刚,成刚只觉得好闻。
“进来躲躲雨呗,哥!”
应是一家风俗店,暗红色灯光朦胧生情端坐一位丽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屋内暖气十足热得二人骚首,互相寒暄问候。风淑萍和成刚一样农村出来进城谋生,女娃没些膀子力气要挣得快钱大多干了这行,实属无奈,家中有个老病的高堂和要钱的亲弟,每位主都是这类说法,毕竟牌子还是要立的。
“哥啊,你是从哪疙瘩出来的?”
“哥啊,这巧呢,我俩还是同乡。”
“哥啊,要不今晚在这过夜吧。”
“哥啊,我不收你钱,你上来吧。”
哪成,这不坏了规矩,你见过婊子讲情的?成刚也是个瓜孬子,啥话都信,忒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