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心理

  纵然包工头对待他俩像是牛马一般,纵然不干了三个字天天挂在嘴边,我也没见他俩当真尥蹶子不干,还是每隔一天便来网吧包个宿,听着他俩用广东话骂工头都成了我生活的一种调味剂。

  达叔笑骂道,“你两个兔崽子说了有一年多了吧,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也跟着笑笑,可达叔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我不是,我笑得也是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和他俩一样,每天抱怨这个社会,喊喊口号,什么都做不了。

  不论是被网管数落,还是听着别人的怨天尤人,达叔都只是笑笑,从来没说过什么,没怨过社会,没怨过别人,更没怨过自己,哪怕只是随声附和,达叔也没有。

  达叔确实和我们都不一样,他这样的人,能有个去处,饿不着,有个免费的网上就行,活得自由自在,真的潇洒。

  我不一样,眼高手低,还埋怨老天不公,可从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我始终在想:还好我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安慰自己罢了。

  那两个外地人也不一样,总在感慨人间很烂,人都在慢慢地腐朽,被金钱、被利益、被权势。

  活得难受,又不安于现状。

  达叔也不是没有营生,他白天有时会去外面做做零活,瓦匠,木工样样在行,有时还会去马路牙子摆摊做糖人。我曾见识过达叔的手艺。熬一小锅麦芽糖,用一个小勺盛着,便开始制作糖人,马、龙、虎都不在话下,游刃有余,鬼斧神工,熟练得很。

  达叔告诉过我制作时火候的控制是关键,过热则太稀易变形,冷了又会太硬无法塑形。

  干一天赚得百十块钱够达叔三天的花销,他便总来这里待着。

  我感叹于他手艺的同时又对他的身世越发好奇,达叔却也只是笑笑,神采奕奕的和我聊了许多。

  达叔的真名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只知道他早年的生活还是比较安逸舒服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吃喝不愁,养活一家子人还有富裕。

  达叔祖上三代都是手艺人,会很多我国传统技艺,而达叔也给村里争光,在县里上过中专,毕业就分到了厂里做技术员,家庭条件又好会的手艺还多,也是个人见人爱的主儿。

  之后由于一次工人操作失误,当组长的他扛下了罪,不忍看工人一家老小失去经济来源,活活饿死,提前下了岗。

  用达叔原话就是,”他要是丢了活计,那一家四五口人喝西北风去啊,我哪能忍心。“

  没了工作达叔也没放在心上,仗着自己本事大就带着村里几口人去城里下工地干活,赚得钱都寄回了家里,自己剩的寥寥无几。

  “日子本来可以越来越好的”,达叔说到,“后来干活时候腿摔折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工地不给补偿款,媳妇也带着孩子跟人跑了。”

  腿治好了,却也落了残疾,没法干体力活,还欠一屁股债,亲戚朋友也渐渐远离了他,再回村子也没啥意思。

  从那以后达叔便成了网吧的常客,媳妇跑了亲戚不认,达叔倒也不觉得心寒,安心在这个城市阴暗的一角扎了根。

  “干那些个体力活太累,我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了,不如这样干一天玩三天,自在。”

男朋友喜欢一直顶到最深 男朋友九浅一深太厉害 男朋友不想拔出来

男朋友喜欢一直顶到最深 男朋友九浅一深太厉害 男朋友不想拔出来

  达叔对待生活仿佛总是这么不拘小节,又很有仪式感。

  他总能不知从哪摸出一包好烟,递一根给我“来小子,抽颗好的。”

  我定睛一看是硬蓝盒的东渡,烟嘴上一圈金边包着,颇有格调,这烟五六年前也要55一包,放到现在早已是买不到了。

  我是第一次抽这么贵的烟,也没见我父亲抽过,“达叔,今儿个是咋了,不过了?”我调侃道。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