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奇的声音,他在质问我。
我想对他说对不起,但我已经张不开嘴了。
脚步远了,我听到那个叫小芸的女孩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轻轻关上了门,整个房间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叫希玥,和小奇是高中同学,高一,我就喜欢上了他,这个戴着眼镜不苟言笑,总是沉浸在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里的男孩。他安静地坐在那里,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惜呀,我是一个胆怯的小女孩,我一直不敢开口,就那样看了他三年,好在,他也没有女朋友。
高中毕业,我和他进了同一所大学。在大学里,每一个人都在变,我变得更漂亮了、更勇敢了、更外向了,唯有他,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
大三,我向他表白,他拒绝了我。我以为是他害羞,没把他的拒绝放在心上。可是,直到我们毕业了,直到我为了追他去了他所在的公司做人事,他都一直在拒绝我。
他不喜欢我,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当他的女朋友给他送饭的时候,我嫉妒了,我心里有个魔鬼窜了上来,它教唆我赶走那个叫小芸的女孩。
这个魔鬼,它驱使我的身体坐上车,它踩下油门,狠狠撞在了那个女孩身上,那个女孩,变成了植物人。而我的身体,只是受了轻伤。
我不知道小奇是怎么办到灵魂交换的,或许正像他在梦里说的那样,他给我喂了特殊药剂,给我注入他和小芸的经历,引导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进入小芸的身体。他把我变成了小芸,把小芸变成了受轻伤的我。
这样也好,我本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如果不是我,他们俩该在林夕公园约会了吧?
这样也好,我总算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即便我要承受这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篇二:第105章疯狂的年晓幽1 陆飞他把她抱起放到洗漱台 器大 好热啊 别好烫h
成家后,几易其居。由此结识了不同的邻居,现在想来,虽然彼此并无深交,却总会在多年后想起那段各自屋檐外的交往和感动。
我的第一个居所是租来的平房,和主人同住一处院子,最初我们的交往都是客客气气,总是不敢跨入彼此的生活区。再加之住着别人家的房子,内心难免有些寄人篱下的介蒂。所以,每次房东和我搭话,我都保持在房东和租客的安全距离内。可是住的日子久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想熟都有点难。我和房东的真正交往其实是在我每天下班回家和坐在大门口盼着丈夫回来的房东的四目相视开始的,她的丈夫当时在外地铁路上班,很久才回家一次,所以,每次她等来总是我而不是她的丈夫,每次我也会感到她独自带娃的冷清与落寂,所以,时不时的,她招呼我去她房间坐坐,我也便不再推辞,后面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彼此总是互相分享生活里的小喜悦,小忧伤,小确幸,我们也会像那些很铁的哥们一样聊一些掏心掏肺的话,那种感觉真挺好!我们这样相处大概一年,我有了新的住处,生活忙忙碌碌,各自琐碎,渐渐也就断了联系。可我始终没有忘记她,我总会想起有一次沙尘之夜,我一个人和她一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居所里如何听大风卷起的饮料瓶等物件叮叮当当满天飞时的心存恐惧和与此同时想到另一个屋檐下还有一个人正陪伴自己经历同样的恐惧而找到力量;还有我怀孕期间有一阵子就特别想吃油饼,但我不会做,与她关系再怎么好也有些羞于起齿,她从我看她家油饼的眼神中洞察了我的内心,次日就请我吃油饼,因此了了我那个时期的遗憾,也在我印象中存为美好的记忆。
我的第二个居所是铁路,那也是属于我自己的第一套房。对门的邻居也在铁路工作,我们每次见面仅限于点点头,我甚至没正眼看过他。我想,我们可能不会像之前的邻居一样结下深厚的友谊。有一次自学考试,我邻座总是拿目光打量我,我也感到面熟,却最终没能想起是谁,晚上到家,我开门的时候邻居也在开门,一转身,彼此惊鄂哑然失笑,考场上我们彼此没能认出的居然住对门。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认出彼此而密切,但因为住的近,我们总是会有生活的交集,有一次,我出了远门,回来时发现家里停了电,就打电话咨询原因,正巧邻居回来,说:你们去哪了?总没遇见你们,看你家的灯整夜整日亮着,我就把你家电闸拉下来了,呵,那一刻我真想多看他一眼,不仅因为感动,也为我总能际遇的美好永久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