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两人就来到了那颗熟悉的寺院里的银杏树下。如今橘家的阿让,以及正成过继给哲爷的儿子义清,此时都在这个寺院里修行着。
哲爷便不再走近,只是靠着银杏粗壮的枝干,气定神闲地对着正成微笑道:“她可能又要迷路了。”言毕,那银杏更上面的细枝竟悄悄地从背面弯折过来,温柔地拥抱住了哲爷。
正成便径直往义清住的厢房而去,此时,这联排的厢房一进一进都早已熄灯,整个寺庙里都寂静无声。
看见了。
那头颅神色慌张,在看似一模一样的房间门口一个一个东张西望,但屡屡又失望地离去,显得踟蹰又无助。
“义清的房间在那头。”正成终于对她开口了,语气充满着同情和关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打搅您了,我……我并无他意,我也绝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就只想……只想……看看他睡觉的样子……而已,请原谅我吧。”那头颅居然抽噎起来,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就匆匆地从正成身边飞了过去,正成看到她的眼角,流着清澈的眼泪,就像落在自己脸上一样。
“喂喂喂,起来啦。”正成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一看居然是那个橘家的哲爷。
“啊啊啊啊!我......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看,我说的吧,证实了证实了。可是我不怨她,是我的错。”正成突然颓唐起来。
“你在瞎说什么,我半夜来叫你,你睡得跟死了一样,拍也拍不醒,还打呼。我怕弄出骚动来惊动夫人们,就自己替你去看了。”哲爷说。
此刻哗啦一声门开了,逆光之中的阿优怒气冲冲地对着正成说道:“好了,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你半夜叫哲爷起来看我是不是变成了无头鬼了!都笑我呢!”
“阿优...”正成一阵哆嗦,带着一丝怜爱看着女人,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是要造你的谣。啊呀,阿优,你听我说呀。”
“你今晚来呀,看看是不是跟无头鬼睡一张床啊。”阿优说完才发现哲爷也在场,不由得一阵害臊,说了一声抱歉就逃走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位老爷。
哲爷离开的时候,阿优出来送别,两人沿着后街的河边走上了一段。
“哲爷,这次多亏了你,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阿优说。
“我不想让正成陷在这样的怀疑中。不过,自从他说起你的名字,我就该想到了,叶月跟我说过的,姨母家的大小姐叫阿优,嫁给了大户人家做侧室。原来就是你。”哲爷说起了自己年轻时交往的寡妇叶月夫人,那个很早前就病故的叶月夫人。
“叶月姐姐死的时候,真的是那样的吗?”
“是啊,不知为何,就没了脑袋,是迷路了,还是没有找到家里棉被里的身体,真的无从知晓了。”哲爷故作轻松地说。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总之睡觉时,总把手放在被褥外边,这样就不会找不回来了吧。”阿优问。
“嗯,一定会没事的。叶月那定是去青楼找那个夜夜笙歌的我,才有了那样的下场的,都是我的罪孽啊。所以,优夫人,请你务必务必要保重自己。”哲爷轻轻地捏了捏阿优的手背,说了句:“不必送了。”
便只身消失在流露出灰色弱光的道路的尽头了。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细雪落到阿优脸上,和阿优的泪珠一起融化了。
篇二:今天晚上就给你弄 都上了一个小时了还早 情有余温沈总难伺候全文
月影下的大海是温柔的,泊泊海浪悄湃岸、礁崖碎花若梦。
‘点到代号的出列。’昨天、是白天还是夜晚,三百四十八人点名的昏暗洞窟。出列的人数二十八人,按照三人一组,是九组多一人,不对,后面会不会还有点名的人呢?一组三个同样数字的号牌,为什么说一个号牌代表一组?为什么不说考核的时间?为什么不说考核的内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