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25日,大一下学期,因为影城卡的优惠与她相识,一起看了第一场电影,紧接着是一桌火锅,一盘烧烤,一瓶酒……一次次地接触,一次次地欢笑,脑海里却从未有过任何爱情的萌芽,然而那天的氤氲却定下了这场注定悲剧的未来。
在深夜喝了酒,两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月光映在河水里,流动着,溜进了我和她的影子里,将它们融在一起,两个人贴得很近,鼻子呼出的白气纠缠在一起,化作一双手,将两人的唇也合在一起。
那时候我还是个青涩的、没谈过恋爱的、初吻还在的小处男,下一刻,就沉浸在了湿润的柔软里,很舒服,很棒,从来不知道自己嘴唇能够这么滋润,也惊奇自己的舌头如此的灵活。或许这里面没有爱情,却是存在着实足的饱满的情绪,两个人眼睛迷离着分开了唇瓣,脸上还残留着红晕。
我很慌张,眼睛逃避地往河里的月光望去,风带河水流浪,月光随之抖动,心跳也跟着加速。
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静止的世界终于被她的一句话打破。
“你喜欢我吗?”
我从未对她动过情。她的这句话让我尴尬,我确实是吻了她,却不是因为爱情,只是情绪的感染罢了。可是我不能直接告诉她,我必须为此而负责。所以在纠结了一会儿后,我水旜了这个虚伪的、必定会后悔的话。
“我喜欢你。”
我牵过她的手,往学校大门走去,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刻。我隐约听到了身后微弱的笑声,心里更加紧张,手不知觉间握得更用力了些,这反而让身后的女孩误会了。
这一夜便在这样的误会之中,看似美好的翻篇了。
我没有再去澄清当晚的误解,我觉得很愧疚,因为是我自己的松懈才酿成了那晚的意外,我不能够再去伤害她。当然,对于一个18年没谈过恋爱的男生来说,这场误会也许是一个机会,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但当时从没想过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这大概也是年轻时的无畏吧。
我和她谈了两年的恋爱,准确来说,是两年的陪护吧,因为这其中的精神爱情几乎是空的,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她需要我的陪伴,而我则弥补内心的自责。
我们一起看了三十九场电影,去过四个城市,拥抱过,亲吻过,抚摸过,笑过,哭过,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依旧没有寻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感觉。
我们吵过无数次架,其中最多的怒骂,是我对她从没给过真正的关心,意指精神上的爱。谈到这里的时候,我总是向她强调我对她的物质支持,大学里我能给她在物质上的满足,都尽力地去做了,可是我真的没法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奉献我本就稀少的小脑壳,所以大多数我都选择沉默,看到她因此而生气,我显得更自责了。
谈完第一年后,那个冬天,我在家里反复思考着这段恋爱是否该继续下去,恋爱的新鲜感早已经在漫长的时间轨迹里消失殆尽,而没有真情实感的生活很难支撑我继续保持这种伪装度日。回想着一年来虚假的生活,我眼里的浑浊渐逐清明,‘真实地去面对错误,我和她才能继续各自美好的生活,否则只能是不断的折磨。’
2018年2月23日,新学期开学,我直接在宿舍写了一封分手信,把收拾的东西盘算了一下,折合成年人民币放在信封里一起交给她。(请原谅的我的幼稚,有些懦弱的我没法再面对她的脸,即使我是在做分手这件应该狠心,决绝的事情。)
我恨我当时的怯弱!
我从没有经历过被生命威胁的感觉,然而她却是让我有了一种类似的窒息感。
那天晚上,她和舍友出去聚餐,我选择去看一场科幻大片为再次降临的轻松生活碰个杯。就在自以为很圆满地解决了心结时,电话铃突兀地响了。静谧的电影室里,那声音极其刺耳,钻入我的心脏,让我抓耳挠腮,我不耐烦地走了出去,接通电话后听到的第一声便让我觉得身处寒冷的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