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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名字已经在祖牌上占据了一个位置,是用红纸新贴上去的,在摇曳烛光映照下,象一只哭红了或喝高了的眼睛盯着我。清冷的老屋里泛着霉气,一只老鼠从墙缝里探出头来,小心地朝外张望。满屋的故事都带走了,这里当然就成了鼠辈们的天下了。

  哥哥的坟葬在河对岸的山坡上,远远看去,就象一个画得不大园满的句号。我把带来的两瓶酒一瓶倒在坟前,一瓶洒于坟上。我知道,酒是哥的至爱,闻着酒香,他一定会回来的。

  黄纸燃尽了,带着火星的纸灰在空中飘舞了一会,便撒落在坟前、坟后、坟上及坟的四周。就象哥哥并不耀眼的人生事迹,永这播撒在我的心头。

  鞭炮响起,噼啪声震荡山谷。一只老鹰从坟后的树梢上扑腾起飞,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慢慢融入了苍茫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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