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心理

  剑柄护手中间的白晶石发出亮光,然后有如烟雾一般涌出,沿着锋利的剑刃往下蔓延,并迅速扩散至地上划出来的圆圈沟壑,在空气中震荡了下后,白色的光芒便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呼了一口气之后,我睁开眼,站起身来,让骑士剑依然笔直插在地面上,然后走回火堆旁坐下来,靠着孤独的石心树。

  仿佛过了很久之后,我睡着了。

  “起来,马修。”

  一只手在推着我的肩膀,让我睁开了眼睛,进入视线的是一张熟悉的大胡子脸,此刻那张脸满是焦虑,抬头纹都快拧到了一起,让他那道刀疤显得更是狰狞。

  “大卫?”

  见到他让我很是惊讶,但随即又发现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卡米尔山脉下的草地,此刻天空高挂着烈日,而且碧蓝无云,那股热浪很直接地扑在身上,让身着褐色地龙皮甲的我感觉全身都在流汗。

  “这么热的天你都能睡着,昨晚和马蹄铁酒馆那女侍应来太多次了吗?”大卫站直了身,那壮硕的身子直接用阴影遮住大半个我,我站起身来,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再看两眼周边的环境之后,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我在做梦。

  也是,也只有做梦,才会再回到这里。

  碎盾堡。

  位于天河防线北岸的一座要塞城堡,当大战在其他四个重要河岸城市爆发的时候,我们第一游骑兵营配合第二军团的其他五个步兵营,在夜色的掩护下渡过河岸,依靠神圣议会的一名绿袍主教不间断的神圣法术轰炸,成功攻破了城堡,占据了这里。

  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其他四个战场忽然陷入了僵持状态,与我们一道的步兵营有四个被直接抽调支援主战场,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位非常珍贵的主教大人,只剩下我们和一个步兵营,加起来只有五千人。

  更要命的是,不到一天时间,斥候便传来急报,王国军调动两万名士兵往碎盾堡急行军而来,其中还有我们的“老朋友”,约翰·康奈尔的暗骑兵营。

  沿着阶梯登上浅褐色的城墙,我和大卫平行着站在墙垛口处,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问了一个在现实里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有收到新的军令吗?”

  大卫左手扶在腰间剑柄上,右手拍了拍垛口:“将军有令,守住碎盾堡。”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不可后退一步。”

  不可后退一步……

  我侧头看向左边,在最高处的地方,自由联邦的四色圆月旗帜在随风飘扬着,王国的白鹿旗早已随着阵亡士兵的尸首一起焚烧于大火之中。我们要守住的,就是代表自由的那面新旗帜。

  让它一直飘扬在这一座曾经属于王国的城堡里。

  自由至上,无畏无惧。

  我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这样吧,让我们奋战至死。”

  再并肩作战一次,哪怕只是在梦里。

  一个小黑点从地平线上隐隐浮现,然后逐渐靠近放大,却是我们游骑兵营里的斥候,他边向碎盾堡赶过来,边挥舞着手中的三角旗帜,在焦急地喊着什么,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我们无法听清楚。

  随后,密集的黑影划破了天空,然后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落下,斥候那吼叫声戛然而止,连人带马被黑影穿透后往前翻滚而去,待停下来后,战马发出了悲伤的嘶声,挪动着头努了努旁边不再动弹的战友,然后也无力地躺倒在地面。

  敌人来了。

  我醒了。

  晚风在轻轻地吹拂着,火堆里的树枝发出轻轻的爆裂声,间或带出少许火星,灰影站在树下,即使没有系着缰绳,也没有到处乱动,一切都看似那么的平静。

  太平静了。

  我慢慢地将原本背靠着树身的躺姿改为单膝半蹲,浑身关节发出爆炒豆子般的响声。我握紧撒玛利亚步枪,枪口朝前微微下垂,谨慎地打量着四周。身处的地方是平坦的青草地,青嫩的野草长度仅仅到人的脚踝处,根本无处可藏,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