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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军军抱着篮球走在前面,我跟着他去到了河边的那个学校球场,恰好看到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那边投篮,军军走了过去约他们一起玩,久不运动的我没跑几步就喘不过气,拿到球只是想拼命丢给别人,神游的我却东看看,西看看,希望有人能把我从中解救出来,只是没经意,一个飞速过来的篮球就砸在了我脸上,我的嘴角顿时感到了一阵腥味,有人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样,我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休息一下。”我趁机坐在了旁边,只是嘴角还是有点痛,学校的墙上刷着红色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旁边的房子上却写着农业学大寨还有革.命什么之类的。我也是从类似这样的学校走出去的,看着这些不免有些亲切感,或许这就是人的一种移情,喜欢一样东西,看到类似的可能都会喜欢,或者有某段经历,遇到相像的都觉得不陌生。这个下午,我就在这个操场上这样消磨过去,回了小姨家,小姨正在包饺子,饺子永远是这边人招待宾客的上品,也是团聚的上品。到了夜晚,月光仍然洒满安静的村落,只是我能听到隔壁房间表弟他们的低声细语,我仍然刷着手机,也不知道想刷出什么东西来。

  第二天一早军军他们就离开了这里,而天气异常的闷热,对于这个小村还有那条河,我似乎也失去了那种好奇,虽然那河水碧玉一样诱人,而我却不会游泳,只能站在岸边静静的看着,水里也不会突然飞出一条龙来,或者河面上突然开来几条大船,卸下让人惊奇的货物,就是那天看到那条小船都难见踪影,还有这个村落单调的生活,除了劳作就是饮食,消磨日与夜,但是我依然期望静置在这里,或者能让我感受到那么一点说不清的依恋,又能逃避让人窒息的不快乐的城市生活。我甚至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旧书——《水浒传》,坐在院子里靠阴的地方消磨时间,因为屋内实在有些闷热,不一会就会湿透一件T恤,此时玉霞突然走了进来,看到我问了一句:“军军呢?”我回答道:“早上说去朋友家了,骑摩托去的。”玉霞听完这个就往外走,只是突然又倒了回来,对我问道:“你会修电脑吗?”我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会一点。”她接着说道:“我电脑坏掉了,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此时明白她来找军军的目的了,于是我放下书,跟着她走了出去,只是在屋后拐了一个弯,就走进了她家的门。

  不善言语的我想缓解一下尴尬,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热。”

  她接下了话:“嗯,昨天都没这么闷,可能是要下雨了。”

  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要下雨?”

  她说道:“我们这里都这样,天气一闷热,准下雨。”我随着她走进了她房间,房间的布置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况且我也没去观察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在一张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她跟我说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打开就不亮了。”

  我检查了电脑的显示器,后面的线接的好好的,又按了开机键,的确是启动不了,于是转头对着她说:“我想打开机箱看看可以吗?”

  她说:“这个我也不懂,反正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我蹲在那里螺丝拧了半天,汗水不停的从脸上落了下来,她又说道:“很热吧。”说着拿着一把芭蕉扇在身后给我扇风,我说道:“可能里面的内存松了,也许灰尘多。”我把内存条拔了出来,清理了一下,又稍微清扫了一下机箱里的灰尘,再把内存条插了回去,结果再次按开机的时候,听到了让我振奋的哔的一声,我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应该可以用了。”转头却看到拿着芭蕉扇的她脸上也沁出了汗珠,我笑了笑:“真的很热。”她也对我笑了笑:“真的谢谢你啊。”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她如此生动,那种鲜活的生动感,当然这里我并不是想说她漂亮,可能在我的眼里生动比漂亮更加重要,如果漂亮的东西是死的,那该多么遗憾,因为你无法与他(她)或它互动,就如同我见过的野生动物,例如飞鸟,总会有干净整洁的羽毛,而且能在树上跳来跳去,可能还有美妙的歌声,但是你去打扰到它,它可能会惊恐的飞走,它就有那种生动,但是一只死的鸟,我却无法感受到那种美妙,或者一棵植物,长在土里能抽出新芽,或长出绿叶,以及开出花朵,那也是我所喜欢的生动,但是你把花朵给折了,插在花瓶里,我觉得那朵花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玉霞的确是一个生动的人,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可能我对她根本不了解,但是我能感到她也是恒温的动物,她也有专属自己的一颦一笑。她还是再三的谢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哦,我家冰箱里有冰棍,我给你拿个冰棍吧。”说着朝着她家的厨房走了去,而我也退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她拿了两根冰棍,递给了我一根,我也并没有客气,剥开了外面的包装纸,吸吮着那股冰凉,她跟我说道:“我真的想去深圳看看,还想在那边找份工作,可惜我也不认识人,要不我去投靠你吧。”听到这话,我却无法接茬,我并不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另外捉襟见肘的我的确也不值得别人来投靠。她继续说道:“这边工资太低了,而且三天两头没活干,你去深圳很久了吧?”我回答道:“挺久的,二十多年了。”她突然惊奇的看着我,说道:“二十多年?那你现在多大了?”我笑了笑:“我现在应该是个老头子了吧。”她说道:“你是不是骗我?你看起来没那么大,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说道:“可能我去的比较早,不过混的不好。”我尽量想真实的表达我的状态,另外也想打消她去深圳可以得到我照应的念头。她又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去那边只是让你有些事情帮着我一点,又没赖上你,我是去找份工作。”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于是我说道:“那我尽力咯,不过找得到找不到工作我不能保证,这个要你自己去找,那边工厂也有些,但是生活成本也高,租房啊,吃饭等等。”她又说道:“我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也不一定去,要不你留个手机号给我。”我听着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将手机号告诉了她,只是不一会天突然暗下来了,一阵狂风,紧接着暴雨急促的落了下来,玉霞早就冲到了楼上收起了衣服,而我坐在她的客厅里看着外面风雨大作,不一会儿她下了楼,我对她说道:“看来被你说中了。”她笑了笑,看了看外面,世界有些安静,我又试图找些话来说说:“其实这里挺好的,安静,过得有惬意,不用那么赶。你们这个村是不是还有人打渔的?你们家打渔吗?”她笑了笑,告诉我:“住在河边就一定要打渔吗?其实我们都是种地的。”我又问道:“但是我怎么看到河边有船呢?”“哦,那个是权叔的船,六十多岁的老光棍,那条船还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其实河里并没有多少鱼,全靠种地呢!”暴雨只下了二十分钟,趁着雨停我跑回了小姨家,雨停没多久,太阳又再一次钻了出来,统治了世界,而一辆摩托钞斿进了院子,军军和他老婆从车上跨了下来,他老婆埋怨道:“都叫你带把伞,你看全淋湿了吧。”军军却笑了笑:“换身衣服就可以,带伞开摩托车也撑不开啊,上午你只是说怕晒。”军军他们上了二楼换起了衣服,不时传来欢笑声。已经没那么闷热了,我甚至还怀疑天空会出现彩虹,于是跑了出去,站在樟树旁,望瞭望,并没有看见彩虹,只是云朵白的耀眼。我走回了小姨家,军军他们已经换好了衣服,玉霞也被他们邀了过来,正坐在麻将桌上,军军说道:“正等你呢,都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我说道:“这个麻将什么玩法?”军军说道:“我们一块两块,随便玩玩。趁早上来吧,等我们走了,没有人陪你玩了。”玉霞说道:“村里也有人会打。”小姨在旁边说道:“千万不要去,那些赌鬼,输个一块两块能说这个一整天,他们算牌算的很死。”我说道:“其实我也不太会,一年打不了几回,随便玩玩。”于是陪着他们玩了一会麻将,可能在军军心里觉得是陪我玩,而在我心里却是陪他们玩,而且我打牌从来不看桌面,也不算牌,总是输的多,输的多,自然就觉得没啥意思。军军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去上班了,你在这里很无聊吧,要不去县城里玩,那边热闹一点。”我说道:“暂时还不想去。”军军又说道:“要不让玉霞带你去玩,去镇上买些东西,不过也什么东西,你大城市来的,估计也看不上。”我笑了笑:“也没什么看不上看得上,应该说是用不上,再看吧。”我住在这里总是被照应的角色,小姨总是想着做点好吃,表弟总是怕我无聊,可我到底想干嘛呢?我也不清楚,我只觉得停留在离悲伤不远的驿站,期望着一大堆的艳遇,但是却又提不起那份冲动的色心,伟哥和神油可能都拯救不了我的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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