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心理

  我答应了,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一一种什么心态答应的。

  那晚,我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趴在床上玩起电子游戏(别惊讶,我在这里是公元2067年),她打来了电话:

  “抱歉啊,明天买书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杨郁,毕竟你知道的,我和你出去的话,就没人陪她了。”

  我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约定的地点,迟到了些许,我跨越了半座城市,到了一个不熟识的地区,自然会有迷路的状况,再加上那年头,手机导航根本不靠谱。那时她和杨郁已经汇合了,正在去书店的路上。我打电话问她在哪,她给我发来了她的定为。我一路跟着她们走了近半个小时。就像是一个游戏,她比较喜欢这种游戏,但是,别忘了,听故事的各位,我是一个刚被坏女人欺骗过感情的男生,这不由得让我觉得她在拿我开涮,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地消耗着。

  最后,手机一直显示着,我和她的距离相差100米,但我却看不见她人,她告诉我那个书店在地下,于是我找遍了这个地下,也没发现有像书店的地方。我的耐心耗尽了,我炸毛了,不想再看到她的来电显示,于是把手机关了机。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如果没有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只是当我回到自己常去的书店买好了书,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了我家楼下,我才重新开了机。她给我打了二十多通电话。

  我给她回电,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先回家了,你们去买书吧,买完去吃顿饭(或者怎么都好)。

  她相信了,或许吧,谁知道呢。

  那天之后,我们在学校里各过各的,就像是普通的朋友。只是她不上晚自习,于是我每天下午放学时都会把她送出门,看着她的小虎牙,十分动人。我当时的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至于我三十岁时问镜子里的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送她出学校,每天如此。我真的不知道。

  寒假转眼就到,在这之前,我和楠菱经历了分班考试。寒假时,我问她:你选的文科还是理科?”

  很不幸的是,她选理科,我选文。仿佛是命运的捉弄,又似无声的判决,仿佛是我们断绝来往的前奏曲。

  分班那天,我们班的同学齐聚一堂,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好朋友拍照,想要保留住那转瞬即逝的友谊。每一段感情都值得珍视,无论是爱情或是友情,谁都想保留下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只是……对我而言,那是痛苦的根源。

  那日,又是午后,阳光明媚,光芒打在光秃秃的枝头上显得格外光亮,那天无风,冬日里少见的平静,她的黑发中透出金色的阳光。她笑了,露出了她的迷人小虎牙:“我们拍张照吧!”

  “好啊。”

  我们的脸凑得很近,近得我能闻到她头发散发的香气,但我们的脸庞始终没有挨在一起。那张照片里,我们笑得很开心。我思念那一刻,无论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现在,那都是我魂牵梦绕的时刻,那算得上我生命中最甜美的时刻。后来她洗了两张照片,我俩个一张,我一直装在钱包里,从始至终。

  就是这个寒假,我们走到了尽头。

  我想告诉她我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又无法解释为什么要每天送她出校门,为什么要在新年时送给她新年礼物,为什么要做那些本该是相互喜欢的人该做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种种。

  我被一个人辜负,于是又辜负了另一个人。这是事实,但不是我的初衷,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十分愧疚,在别人看来明明是我“涮”了楠菱,但在我心里,刻着不可磨灭的疤痕,总是在孤灯挑尽的长夜,隐隐作痛。每当那些时刻,一个人无声的哭泣一会儿总是个有效的法子。

  我的了大半生充满了叹息,这件事一直纠缠着我,以至于直到三十五岁时才结了婚,同年,我有了孩子。

  在三十七岁时,我收到了全国画家协会的邀请,那是一次全球性的画家大赛,我身为一个无名小卒,如此抬爱,我没有理由拒绝。我和妻子前往北京参赛,但我一直担心自己的画作是否能够获得国际上的认可。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