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装僧斾愣的。”
还没说完,被经验老道的薛警官拍肩膀,示意不要激动,然后走过去递给白杨几张他家老屋现场照片。
谁知,白杨都没正眼瞧一下,开口问有烟没?
方才大怒的同志刚要起身,被薛警官再次拉住,主动掏出香烟给白杨点燃,白杨吸了几口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二赖人现在哪呢?”白杨问。
“死了。”薛警官回答。
“死了?”白杨显露出一副疑问的表情。
“很惨,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共有三十二个。”
“刀口?”白杨依旧发出疑惑不解的疑问。
“我们在你老家屋内发现了作案工具,工具和鞋子上面的泥土和掩埋尸体的坑边的泥土相同。”
“然后呢?刀子呢?”
薛警官旁边的同志拍了下桌子。
“这还用问,肯定被你扔掉了。”
白杨拍了拍自己的头颅,仿佛恍然大悟,用轻蔑的语气不快不慢地说道。
“噢!这家伙平时作恶多端,树敌太多,肯定被人报复了。”
“我们警方也是这么分析的,然后……”薛警官说。
“然后就认定我为杀人凶手了。”白杨不耐烦的打断道。
严肃的同志用手指关节处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咳咳!你给我老实点,物证都摆在上面,而且经过我们调查,你在死者生前的众多受害者中,受到的侵害最大。”
“不好意思,再次打断一下,我与他的事情到此为止。因为本来等我工作忙完之后,准备再起诉的,但毕竟死者为大,我现在也不会继续追究以前的事情了。”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你也是有道理的,单单就从你床下搜索出来的工具上来看,符合案发现场所必要的条件,而且上方的泥土也是和掩埋尸体旁的泥土相当吻合。”薛警官说道。
现场沉默约十几秒,几人面面相窥,又看向别处。似乎已真相大白的案件,又似乎被蒙上了几层暗纱,让本来清澈的水流又变得十分浑浊起来。
“人不是我杀的。”白杨说道。
“那你所准备的工具又作何解释?”薛警官质问。
白杨看一下上方又低头,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说。
“这些工具确实是为了报复二赖所准备的,我与他的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公安部门都知道。但不管怎么说,真正杀他的人不是我。”
“你是说另有其人了?”薛警官疑问道。
坐在旁边一脸严肃的同志,忽然手挡着嘴巴靠近薛警官小声说:“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就是此案的凶手。”
“今天先到此为止了,我要去法医那里看验尸报告。”薛警官说完起身离去。
“就这么走了?还没搞清楚呢!”白杨急切道。
“一会见!看你小子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另一位警官怒斥道。
报告上称:这三十二刀都深深扎进全身各处,而且头部面部伤害最为严重,通过解剖尸体细微发现此刀为弯刀,且极为锋利。
薛警官看完后,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首先他大胆假设了两种答案:白杨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白杨是凶手,他利用警方没有掌握完整证据链,百般抵赖企图逃脱法律制裁。可是白杨太天真了,怎么能轻易骗过薛警官锐利洞察的双眼。多年的从警破案的经验告诉他,案件再这么一味的审查下去,仍旧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一无所获,真相在哪里?也许并不远。
太阳刚顺着树梢往上爬时,村庄附近的金黄麦田中,出现了很多忙碌劳作的身影,薛警官在路边抽着闷烟到处张望。时不时有人过来同他聊天,无意被人识破其身份后,更是多人前来闲聊。对于平淡无奇的日子中.出现突然一位警官,大家还是感到十分意外和兴奋。得知薛警官想要了解二赖的生平事迹,众人兴致高昂,纷纷吐露自己脑海储存的关于那家伙种种恶劣事迹。薛警官听后点头微笑,经过简单的过滤,围观的热心群众所提供的信息没有任何提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