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小曲的二赖,被酒精灌懵了脑袋,胯下的摩托摇摇晃晃,差点扎进了水沟。被白杨一把好意的扶正,二赖露出感激之情的憨笑,抬手拍了拍白杨肩膀,嘴里嘟囔着:“好样子。”
趁着月光的惨白,他能清晰看得出对方猥琐恶劣的嘴脸,一把抓住二赖的衣领,使其重重摔倒在地。对方张牙舞爪本能反抗,却被白杨一个重拳两下脚踢,弄得服服帖帖,任由被拉向深处的麦田。
二赖明显没见过如此恐惧的阵势,平时恶贯满盈的模样消失殆尽,全身颤抖的同时还不忘发出求饶的言语,试图用家中藏匿的钱财去磨灭自己曾犯下深重的罪孽。
此刻,白杨感觉动手时机差不多到了,右手向后腰部位摸出处理过的斧头,举过头顶要向头颅猛砍去。随着二赖便发出震荡四方的鬼嚎,一阵恍如白日的强光从大路射来并伴有嘈杂的声响,细听之后,不太像是汽车轮胎碾压路面的声音。
次日清晨,东方的曙光才刚刚冒出地平线不多,田地的露水还未被完全蒸发散去,白杨神清气爽已在县城的一家早餐店安稳坐下。自从规划报复杀人计划以来,生活作息乱七八糟,他大口嚼着新鲜出炉的烙饼、喝着羊肉粉丝汤,平凡的日子原来竟是如此的充实满足。
搁置已久的心事已经办完,他也要回到城市继续本职工作,取走长途车票,坐在候车大厅百无聊赖盯着大屏幕的滚动的发车时间。临近十分钟时,他前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瓶纯净水,店内的大叔看着本地电台的新闻,并把声音放的极大。每个前来消费的乘客不得不扯开嗓门与其交流,方才能达成一笔交易。
他刚走后,电视里面便传出本地村庄,在凌晨夜里发生一起恶劣凶杀案,死者男,姓名:王小亮,常被人喊绰号:“二赖子。”
从警二十余年的薛警官和同事蹲在泥坑旁详细观察每个疑点,法医把用油布袋裹着尸体装上车,取证的同事过来对薛警官讲,距离掩埋尸体地点二十多米地方有摩托车残骸。
“摩托车完全破坏了吗?”薛警官边走问道。
随行的回答:“是的,初步判断是死者的物品。”
薛警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被摧毁成空壳的黑色铁皮,也拉上了车上送往公安局调查。
“报警的人呢?”薛警官问。
“是当地的干活的人路过发现的异常,骑车到镇上用公用电话打的。”
“那村里都有电话,为什么要跑到镇上呢?”
“难不成怕报复?”
薛警官回到埋尸体的泥坑,环绕四周,都是干枯的不毛之地。想必是这能透过几层口罩渗透的臭气,是没人愿意长期在此耕种的。
一行侦查人员,沿着摩托骑行的方向,走到大路,薛警官在蹲在边上观察小路上被风吹乱的草丛。
因二赖生前作恶太多,警方把犯罪嫌疑人锁定在,前来追杀的仇家。经过多日排查,嫌疑人遍布方圆十里各村,这让调查组一时陷入僵局。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办公室只剩还在盯着墙上复杂关系图片的薛警官,默默地一跟接着一根吞咽吐雾,天亮以后他宣布一个重大决定:案件进展的方向转变为——寻求报警人。
消息发出的第二天,有人匿名提供破案线索,距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一村庄,有一户破旧农屋中有极大嫌疑。警方得知消息后,立马派人身穿便装前往,为了不打草惊蛇,一队人从中午包围到夕阳落尽的傍晚。确认犯罪嫌疑人并未在屋内后,便进入搜查,在里屋的大木床下,发现了一系列可能与本案有关的各种工具。
次日下午,白杨在机场落网,被带到审讯室时,他一脸轻松自在。完全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那般惊慌恐惧,这让闻讯前来的薛警官颇感奇怪。
“既然到这里,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说吧。”坐在对面的薛警官直截了当问道。
“哦,我今天是准备出差的。”白杨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这让旁边的另一位审讯警察同志愤而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