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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早早就备好了笔墨放在一旁,君命难违,沈玉也就由着他性子来。

  “今天……太后又骂朕了。她说朕治国无方,国证迟早要在朕手里灭亡……朕又错了……朕不想当这个皇帝了,”沈玉画画的当口,皇帝也没闲着,兴许是酒后吐真言,御书房不大,沈玉听了个一清二楚,“朕想出宫去玩玩……”

  沈玉作画的手顿了顿,皇宫一向是如此,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沈玉无法搭话,只能静静地听着。

  皇帝翻了个身,咳出一口酒沫,纵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后呛了两口气进去,又咳了好一会:“朕坐拥江山,却迈不出这小小的宫门!”

  “啪!”酒壶碎在墙上崩裂到各处,酩酊大醉的皇帝终于消停了一会。从沈玉的方向看去,影影绰绰的烛光里,皇帝眼中的光在转动。

  沈玉吸了口气,“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臣可以做您的眼睛和马车,”他点了点手下上好的宣纸,“臣定能让陛下站在您想去的地方。”

  皇帝挣扎着爬起来,盯着沈玉看了许久,原本迷离的目光变得幽深,他又成了那日坐在案后批折子的帝王,“沈爱卿如此待朕,图什么?”

  沈玉眼眶红了红,极其艰难的扬起那抹温和的笑。皇帝在这时忽然懂了一个词,什么叫我见犹怜。

  “臣也曾为别人活过,那是为了报恩。陛下身负江山社稷,是为了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而活,那陛下自己的那一份,便让臣来代劳吧。”

  他天生活得没有自己,幼时阿娘为了在山匪手中救下他,毁了半张脸,丢了一条腿,他的两条命都是阿娘给的。他应允过阿娘,孝顺她一辈子。

  沈玉学画也是因为阿娘。阿娘未破相时,是他们村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他想学成后再给阿娘画一张旧时的丹青小像,证明给那些讥笑他阿娘容貌的人看。

  弱冠后两年,阿娘给他寻了门亲事,姑娘家喜欢他的脸,妻情娘愿,这门亲事便定下了。他本想就此与她结发度余生,虽不曾爱过,却会背负好责任。

  哪料拜堂当晚姑娘染了急病,就此倒下。就这样,他带着连房都未圆的新妻,两年间踏遍了中原求医问药,也不过多留她在人间留恋了两年。

  他带着阿娘回家,没过几日村内便起了瘟疫。好在控制得快,还未待蔓延开来就及时止住,村里只去了十几余人,但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去把那副绘成不久的小像送给他阿娘了。

  阿娘已去,重恩终抵,但他早就在报恩时没了自我,只会替他人而活。现今他没了方向,只能急不可耐地去找下一个需要有人替活的人。

  他一生庸庸碌碌,若那个人是皇帝,那他也算功劳一件。

  皇帝伏在案上,一双闪着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玉,“朕,想吃糖葫芦了,就出宫的小太监口中说的那个。”

  沈玉依旧笑的温和,“今晚臣先让陛下看看,明日臣亲自去御膳房给您做去。”

  皇帝鲜有地笑了,“好,朕等着。”

  第二日早朝,皇帝破天荒地没有将满朝文武骂个狗血淋头。下了早朝不久,正三品御画师为皇帝亲自入了御膳房的消息,悄悄炸开在了皇宫内。

  而御书房内,皇帝正抱着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

  篇三:御书房娇吟h 高辣御书房御 御书房低喘耸动紧致

  坊间皆传,镇远大将军极为惧内;坊间又传,镇远将军府有一只母老虎,凶残善妒,闹得镇远将军府不得安宁,镇远将军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而作为传言里的主人公,我正坐在石桌前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现在的百姓啊,真是太平日子过多了,闲的。我转头一脸懵相的正准备问传言中的另一位主人公,鬼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好端端的你跪着做甚,起来”“娘子没说,不敢起”“……我,我又没让你跪着……”“娘子有怒气……”“我……”本夫人能说什么,看着周围丫鬟的窃笑,真是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我不能打死他,我只能在心里默念了十遍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然后扭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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