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烛回过神,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儿。”
他看了一眼张寒秋,补充道:“江何月和我只是关系很远的亲戚,小时候见过一两次,其余没有别的什么交集,后来他嫁给徐恒,我去喝过喜酒,我们俩没什么深厚的姐弟情感。”
张寒秋点点头:“你没事就好,我看你好像有点心绪不宁的。”
何西烛沉声道:“家里就我们几个,李助理下午就走了,我担心这事儿有一点会牵连到一些别的事情。”
张寒秋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别的事情,就听管家激动的声音传来——
“什么叫救不回来,怎么会救不回来?你们医院靠不靠谱!?”
“病人家属,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您冷静一下,我们真的尽力了。”
何西烛和张寒秋对视一眼,心陡然一沉,连忙向管家那跑去……
江何月死了,警察给房间里的人分别做了两天笔录,初步断定为死者半夜走楼梯失足,意外身亡。但也交待张何二人暂时不要离开本市,要随传随到。
何西烛给徐恒打了个电话,徐恒一边连夜坐飞机从美国飞回来,一边交代学校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女儿徐安筱。
张寒秋没地儿去,死了人的房子暂时是不能住了,没办法只能和何西烛一起住酒店,两人挤一间标准间房费AA,穷学生张寒秋心疼的差点出去卷铺盖睡大街,被何西烛一把拦下。
“你万一是凶手怎么办?畏罪潜逃了怎么办?”
张寒秋:“?!”
“大哥,你觉得我像会杀人的人?我杀了江夫人对我有什么好处,谁付我的课时费?”
何西烛刚要开口,却听手机铃响起,他接起电话:“喂,小王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总,我们用各种方法查了徐恒近些天的账单出席场合记录,以及询问了徐恒的助理,文秘等一些人,查到了徐恒可能在外面有一个情妇,叫安琼。”
何西烛微微皱眉:“安琼的资料发给我。”
“安琼,女,31岁本地人,有一个12岁的儿子叫安明……………她跟着徐恒时间挺长的。”
何西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点点手机屏幕,对张寒秋道。
“哎,徐恒的情妇跟江何月的死有什么关系?是怀疑徐恒宠妾灭妻?太狗血了吧?”张寒秋疑道。
“不排出这种可能,不过我们也不能确定徐恒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情妇,目前我能查到的就这一个。”何西烛耸耸肩:“但我总觉得不是意外失足那么简单,我在等救护车时去表姐卧房看了看,发现她睡前吃了药”。他掏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满瓶白色药片。
张寒秋把药片倒到手心,研究下一下,“我看也就是个安眠药之类吧!”他凑上去想用舌尖舔舔,被何西烛拦住了:“幼儿园小朋友吗?什么都敢往嘴里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第二天早晨,王助理又发来一条信息。“何总,安琼的地址查到了。”
“何总……你还是个总裁?”张寒秋探头瞟了一眼。
“都不是,我不管事,家族企业,给我弄个闲散好听的职务当当,不难吧?”何西烛轻描淡写。
“?”张寒秋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正装人模人样的男人。
“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准备去会会这个安琼了!”何西烛关上手机,站起身。
“哦,那何总你有豪华专车接送吗?”张寒秋试探着问。
何西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20分钟后,两人挤上公交车,又倒了一趟地铁,还得再走一段路。
张寒秋心里连声骂娘,大声的对走在前面的何西烛叫喊:“你都有专用的助理,怎么就没个专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