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来……”戛然而止的声线点燃了他八卦的欲望。此刻,门前站着我,还有那姑娘,他急忙跑进来,转到我耳边,附耳低语:“我是不是来的时机不对?”
“如果把你这股八卦的欲望压下,我会告诉你的。这位姑娘只是来还我钱的。”
“哦!”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我仍明白他没有放弃,还想继续劝他打消念头,却被他抢先一步拉走了姑娘。空荡荡的屋子,转瞬间又剩下我一个人,摇摇头,关上房门。
“他真的很伤人啊!”白袍人很是同情的看着姑娘,嘴里也不停歇,说个不停,“别跟他计较,他呀,只有一天的记忆,就连我有时他都不记得,是很伤人的,对了,还没给你介绍我的名字吧,我叫祁虎榭,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名字问题令女孩有些楞,稍稍诧异,还是报上自己的姓名,“我叫隋春雪。”她顿了顿,又将问题引回,“所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反正我是没见过他记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超过一天,当然了,你要是……”
“你要是想被记住,我也可以记住的。”插话总是很不礼貌的,这是我的固有观念,但这次我决定打破一次。从他的神情里我看到了惊讶,这是我想要的表情,但没有我想象中的效果。拉出凳子,等着对方的回答。
“我只想让你回忆起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那我只能回答你刚才那个答案,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谈话又陷入僵局,可现在同那时不同,女孩没有安静等待,反倒大声咆哮起来:“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你说得对!”这是我认为的正确回应,继续等着她的责问,可没有了,就像她那没有答案的问题。我等不到回复,开始打量起那个女孩,思索她刚刚的问题。“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感情问题吧,这是个难以解释的部分,可我想来可以用另一种关系理解这一关系,交易,把这故事当做交易来比喻的话,现在的你更像是想要把这物品推荐给一个不想要她的人,而这样,受伤的只有自己,因为他不想要,你送给他也一样。”我看到了祁虎榭的动作,他想按住我的嘴,而我也没有迟疑,躲开,继续说:“或许我的比喻不恰当,但我认为合适,我对你水旜的那句话,大概就是想让你明白,放弃是件值得考虑的事。”
一锤定音,不用说,我也看出自己那平静的神情下掩藏的欠揍,祁虎榭更是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放屁!”声响激荡,仿若他是受害者本人。我没有还手,等着那个在克制自己的女孩,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可她忍住了,对我道了声谢,远远的离开了。
“你是有病吧?不摧毁人家的少女心是不会做人吧?”祁虎榭还沉浸在刚刚的剧情里,嘴中无比激愤。
“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来这里吐槽我的吧。”我看出他的话语中没有几分在意,所以忽视了疼痛,问出问题,直截了当。
聊到正经的话题,虎榭还是认真的,他朝我望望,似乎想看出点什么。半天,他才开口:“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试过很多次,那术法我挣脱不了的。”
“那就好,要签和约了,最近还是安生点吧。”
“只有这些?”
“当然了,顺便,大概会有人来找你搞事情,你知道该做什么。”
他神情转换的速度令人惊讶。我注视着这个人,无语。
“你能让我继续记得她吗?”
“哦?动心了?聊聊啊!”
当气氛再度回到不正经的八卦状态,我自然选择回避,理也未理,转身,抬腿就走。
祁虎榭等着我走远,他又拿出一张符纸,捏碎,渺渺青烟化在空中,凝成新的话语,“盯紧他,妖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