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向我招了招手。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我还是走了过去。他笑着对我说:“我的老板,请你坐坐。”
这个和我一样大的青年衣着华美,他把我引到顶层的一间非常豪华的套房。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吧?那两位绅士就在里面坐着,正攀谈,他们的面前摆着果盘和点心。我几乎就要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但还是忍住了,人家并没有请我吃啊。
他们在争论着什么。他们争论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但是,我可以现在告诉给你们。这两位绅士,实际上是打了个赌。就像之前电视上那位女企业家和那位做手机的老板一样打了赌,只不过他们的赌是私下里打的。他们在寻找一个年轻人,赌拿着一张一千万人民币的困窘青年能不能借着这张钞票维持一个月在上海的体面生活。
在我刚一坐下时,他们就注意到了我。一致认为从气质上我符合他们要找的标准。我看起来很诚实,机敏,又无处可居。他们问了我一些个人的情况,我基本上把自己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我本是外地的一个才聘上一年的代课教师,暑假刚开始和朋友聚会,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上海。而且,我两年以前曾经在上海应聘过编辑工作,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剧作家。我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给他们看,并让他们看了我以前在某平台上发布的作品。我之所以能信任他们,愿意让他们了解。不仅是我看到其中一位和马云先生一道,更因我一无所有确实没必要不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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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情况,那个助理做了一些记录,并到里间打了一通电话。年龄偏大一点的矮个绅士就给了我一个信封,叫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看看,好好斟酌一下。
我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是下意识地接了信封,出了房间。返回酒店大堂后,我实在是饿极了。但还是忍住饥饿打开了信封,里面竟然是钞票!我高兴得看也没再看一眼,连信和钞票就又塞回信封放到衣兜,迫不及待地找个餐厅。我要好好吃一顿。
我来到一家干净的小店,点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当然都不是很贵。饱餐之后,随手拿出钱准备结账。掏出了钱,我却愣住了,面值1000万!那个餐馆老板,这时就在我身后不远盯着这张钞票。我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埋单,找零。”
老板却结结巴巴叹息:“这就是那神秘的1000万?!不,不用找零,侬请随时来就餐,记账就可以。”
老板兴奋得连本地话都蹦出来,我却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从餐馆出来,马上给那位助理打了电话。我胆颤心惊,要是他们自己发现把1000万的钞票错当100元给了我,他们一定会责怪我,甚至会很急吧?
我总算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是李博,是你的老板给了我一个信封。请问,那两位先生还在吗?”
“他们出国了。”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说,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唉,这可糟了!帮忙想想办法,给他们传个话。我有要紧事。”
“这恐怕帮不了。“
“那,他们其他的家人呢?”
“也都出国了。”
“哥们,出了件大错特错的事情,他们有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请告诉他们我来过,如果这件事不处理,我还会再找你们的,请转告那位先生不用担心。”
“他们不会回来的,他们也说过你不出一个小时可能就会找回来。你还没看他们给你留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