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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评弹

        今日人们习惯“吴越”并称,以指代江南吴语地区。而历史上,中国南方是越人的天下。而“越人”,是先秦时代诸夏文明圈对长江中下游及其以南形形色色的部族的统称。也就是说,所谓的“越人”,并非一个统一的整体,而是华夏文明圈的“他者”根据证治制度、社会形态、语言文化、风俗习惯等等因素,对于特定区域土著的一种概念化的称呼。

        学界大致承认侗台语民族的先民和古代百越民族有一定的关系。一个最典型的语言类型学上的例子在于,侗台语的名词短语往往是“正偏”结构,也就是俗称的“大名冠小名”:被修饰词在前,修饰词在后。如今日南方的一些汉语方言,把“客人”水斏“人客”,把“公鸡”水斏“鸡公”一般。

        更直接地说,数千年前,所谓的“吴越先民”,不但不说“软语”,而且说的是若干种跟汉藏语系语言关系疏远而跟今日壮语、泰语关系密切的“越语”。这些语言跟汉语的差别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不经翻译根本如听天书。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越人歌》。

        而当上古吴越之人涉足中原华夏文明核心区的逐鹿争霸活动时,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汉语了。

        公元前494年,吴越两国战于夫椒,越国惨败。越王勾践被俘三年。返国之后蓄志图强二十余年,终于灭吴雪耻。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卧薪尝胆”的故事。而在这段历史中,还有一段不为人所熟知的历史文献——《维甲令》。

        这是一份勾践向其臣民发布的备战动员令,通篇以越汉混合语写成。

        

 

        摘自郑张尚芳语言学论文集下册《勾践<维甲令>中之古越语的解读》

        侗台系“越语”到汉藏系“吴语”的转变的转变不是一个突然发生的骤变,而是在吴越先民和中原地区打交道的过程中、在中原人向南方垦殖的过程中一步一步进行的渐变化进程。前文提到的“维甲令”就已经不是纯粹的侗台语,而是具有相当汉语成分的逐步汉化中的“越语”了。

        然而真正大幅加速了汉藏系“吴语”取代侗台系“越语”进程的是代表华夏统治意识形态的儒学教育在吴地的扎根。缺少了这一步,则汉语只不过是据点里的汉语,就如同日后龟缩于六朝隋唐岭南和越南的军事据点里的汉语一样,并不能使周围的土著得以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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