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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纪录片终于要一反陈词滥调了,要按照英美的路子做片子了!”这是陈爵的评价。在策划会上,他激动地说:“我看到的不是一 个那日松和奶渣的故事,我看到的是,一群中国人,他们在吃着什么,他们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他们每天重复着一种动作,但其实他们坚守着一种信仰。”陈爵的 这句话坚定了任长箴的判断。

  这种平实而又充满人文关怀的解说词,在最后的成片中得以延续,也获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仿“舌尖体”在网上风行。温暖、感人,是很多人看完此片后的感受。

  这得益于主创团队的目光并未紧紧盯在美食本身。“做纪录片,文化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光讲吃,不就跟美食栏目一样了?”陈晓卿说。在他看来,记录如何将自然的馈赠经过捕猎、采掘、加工、制作成食材,比像食谱一样事无巨细地记录美味佳肴的做法更加重要。

  任长箴对此有着更强烈的感受:“这些美食,对食客来说,是珍馐美味,但对于获取它的人来说,只是劳动对象。我恰恰是在把它当成劳动对象上,花了很多笔墨。因为我的情怀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说,它无非是什么,你看到的,是食材跟人有关的故事。”

  基于这些理念,《舌尖上的中国》除了讲美食,还有丰富的生活故事,甚至还展现了那些出场人物日常生活中的食物,比如渔民林红旗在船上吃的方便面,种笋者老包把市价贵出20倍的冬笋替代春笋做的腌笃鲜、职业挖藕人劳作一天后吃的简单饭菜。

  张铭欢认为,难能可贵的是,主创人员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差不多,能够迅速达成共识。

  在每个分集最后,都有出场人物的笑脸镜头,那是任长箴给分集导演的规定动作,在前期拍摄就定好了。“我就是对劳动者表达致敬,没别的。”这种人的表情直面镜头的回放,恰恰能把观众情绪,推到最高点。

  任长箴2005年离开央视时,接拍的第一个合同是耐克的广告,给当时尚未成名的李娜、刘翔等人剪辑一个访谈。她最初的版本,都是这些人在谈人生理想之类的。但对方告诉他,不要这些。“你得拍李娜喜欢戴叮叮当当的耳环,你得说她喜欢穿粉红色的衣服。”

  最开始,任长箴对这些要求并不适应,但她后来明白,要学会去抓普通人最朴素的愿望和有质感的生活细节。这种表达方式在《舌尖上的中国》有着充分的体现。

  《时间的味道》一集中,有一位香港大澳岛做虾酱的老奶奶。本来这不在导演张铭欢的拍摄计划中,但老奶奶在和他聊天时,突然哭起 来,她想到了去世不久的丈夫,夫妻俩做了一辈子的虾酱。“当时我就想,这故事我一定得拍,可能这虾酱不是特别吸引人,但这里有人的情感以及时间的味道。” 张铭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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