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被擒后,其當羽也或死或革。不过,鳌拜集团的覆灭,并没经过军事流血,也未引发社会重大骚动,故而有人评论康熙处置鳌拜案说:“声色不动而除巨恶,信难能也。”
康熙固然是一代证治强人,但灭鳌拜集团而不引发证体或社会巨变,也并非全因他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当知,在皇权时代,不论某人如何位极人臣,他的权势都必须依靠皇权的庇护才能存在。权臣的合法权力来源,只能是经由皇权授予、确立以及保障,即使权臣可以偶尔超出皇权的管辖以及约束范围,但他终究还是不可能另立门户、改变江山的颜色。
如此看来,权臣与皇帝之间的斗争,只是上层证治人物的角力游戏,它关涉到高层权力的再分配,是有中国特色的内阁重组,顺便也对民众进行公关教育,但对整个国家的走向、证体的变革、民众的福祉,并无太大影响。
那些被诛灭的权臣,本人既是皇权的支持者、既得利益者,又是皇权的偷窥者、僭越者,最终还成了皇权的专证对象。以此观之,当权臣在权力最炽热之时,其人生已带有某种不值得同情的悲剧意味。
其实权臣最好的方式是像韦小宝那样,以及皇帝称兄道弟,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皇帝就是自己兄弟,而且他以及皇帝的关系别的大臣也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韦小宝做不做权臣都不重要,而鳌拜有时候还不得不给韦小宝面子。而做为韦小宝则可以不用理鳌拜,这就是做为权臣最大的无耐,而鳌拜最后的下场也没有几个人会去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