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在儿媳体内进出进出 公爹干到儿媳晕过去
邻居一家搬走了,他老婆嫌不吉利,另寻别处买别墅去了。但没过几天,对门就又住进了一户新的邻居——我们这里是本市最好的小区,绝对不愁卖——当然我不敢再和爹说这话了。新来的邻居更加陌生了,不过偶尔碰面时我还是尽量地挤出一丝笑意打个招呼,另外严格要求儿子见人就喊叔叔阿姨——爹交待的。
又一天爹给我们出了个难题,他说他嫌憋得慌,问我们怎么办。我们没法办。我们不可能都不上班不上学了天天陪着他。爹说要自己到小区里转转,我怕他迷了路找不回来,一个劲儿地跟他说楼号单元号门禁密码,最后还是不放心让儿子给他做了一张小卡片放在他的兜里装着。结果爹第一次出去转了半天,倒是顺利回来了,但没什么收获,只是说活动活动心里亮堂一点了。爹第二次出去半天还是没什么收获,说是没遇着个能说说话的。我看他不死心,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再叮嘱他尽量别和陌生人说话,人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儿,不愿意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打什么交道。但是第三天爹回来时很高兴,他水旪了那些看孩子的老太太他终于找到了两个年龄相仿的老头,还约好了每天下午去摆龙门阵。
那以后爹的情绪明显好转了,有两回儿子还给我汇报他听到了爷爷一个人在喉咙里哼着什么戏的唱腔。不管怎么说,他高兴我们就高兴,于是我们就由着他每天出去去溜达聊天,回来后我们再都问东问西地听他讲小区里的见闻——很出我的意外,爹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已经对整个小区的人情事故了如指掌了,弄得在这儿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的我们一家三口倒好像是新来的——我们除了认识物业几个人之外对这个小区其他的人和事一无所知!
我没想到爹在农村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还能适用,更没想到城里人之间的心灵也可以靠得如此接近。但是在为他高兴之余我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光进而影响到看我的眼光会带些嘲讽和奚落。于是那天我和爹吵架了。
在我记忆当中好像从来没有和爹吵过架。小时候是不敢,那时候顶嘴是要付出屁股挨打的代价的;上学以后是没机会,从一天天在学校到一年年在学校,想要和爹多说几句话也是奢侈;工作之后是不可能,我自认还算孝顺,不说对爹百依百顺吧也差不多了,再说爹知道儿子大了也从不多过问我的事。但是那天我竟然和他吵架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那天夜里落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早晨起来时天地、楼宇、树木莽莽苍苍一片白。儿子高兴得不得了,他从夏天就盼着什么时候能下场大雪好让我陪他去堆雪人;老婆也高兴,前几天空气干燥有流感迹象,一场大雪不用吃药输水什么都解决了;爹更高兴,他说好几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今年的麦子可舒坦了,明年一准儿大丰收;只有我不以为然,我说雪后温度下降路上结冰开车不安全,说不定今天一天就要出好多起车祸呢。我的话刚说完,爹、老婆、儿子一齐冲我说:嘁,真扫兴!
当然我和爹吵架不是因为这个,事实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很和谐很温馨。但是说完这些话之后,儿子就拖着我下楼堆雪人,而爹竟拿了工具要下去扫雪。
老婆不让爹去扫,但是爹说不扫怎么行,所有人都在家不去扫雪还不被人家笑话?老婆拦不住,我就上前去拦。我说这里的雪不用自己扫,物业公司会安排环卫工人来扫;爹说这么大个小区,那几个工人什么时候才能扫完?我说那也不用你去扫,一个楼道住着十户人家,楼道口那么点地方凭啥只咱一家去扫?爹说要是都跟你一样想的话那还不是没人扫、咱自己出门还不是要滑倒?我说今天你不用出去了,我们年轻的摔一下也没关系;爹说你看后面那栋楼下不是有两个人在扫了吗?我说他们住一楼有小院儿,前面的路就是他们自己的,当然得去扫。爹没词了,终于说不过我,但还是坚持要下去扫雪。我说我不能夺你的笤帚,但是你这么大岁数下去扫雪人家会笑话我的。没想到爹听到这句话之后脸立刻阴了下来,他提高嗓门极不高兴地说:嫌我丢人就把我送回老家去!我没想到爹会发火,愣在那里不说话,当然爹也知道我不会送他回老家,觉得自己的话重了,又补充道:老家的人们个个早起扫雪,要是你起晚了邻居就帮你扫到大门口,整条街道一会工夫就扫得干干净净,哪像你们城里人各扫门前雪的?我听见爹把我水斏“你们城里人”,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儿子抢着说:爷爷说得不对,不是“各扫门前雪”,因为自家门前的雪也没人扫!爹用手摸了摸孙子的脸,口气缓和下来:你和你爸爸去堆雪人吧,爷爷去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