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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婆轮流在家照顾爹,儿子放了学也很爱缠着爷爷要听从前的老故事,爹的精神状态就很好。家里的生活条件本身不错,加上这段时间又特别注意营养并伺候爹的口味,所以爹吃的喝的还都满意,住的也挺舒服的。爹的腿恢复也很快,只两周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再一周就固执地自己扶着楼梯上下楼。我几次愧疚地跟爹说:以后咱一定买个带电梯的房子,爹却总是笑笑说:爬爬楼,没啥。

        爹的腿好了。我和老婆又各自恢复原先的程序,上班下班开会赴宴,孩子又上学,爹自己在家的时间就多起来。我让爹看电视,心想几十个电视频道总会有爱看的节目;我给爹买了很多传统戏曲和老电影的DVD,我知道老人都喜欢怀念过去的东西;甚至我给爹办了一张健身卡,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到小区南门那里锻炼锻炼身体。但是我发觉爹的情绪明显不如之前好了,大概只有儿子放学回家以后他那张满是沧桑的脸才会堆满了慈爱的笑,生动起来。

        爹说这个小区不好的时候我很惊诧,差点被那碗爹亲自煮给我吃的面条呛着。我跟爹说,这个小区虽然不是别墅区,可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地段,紧靠全省最有名的风景区,小区四周有三个公园一所学校两座超市;小区内绿化面积大公共设施多物业服务好……爹说行了行了,这里好。我被爹的幽默和自己的失态逗笑了,但我知道,爹是真的认为这里不好。也许是生活不习惯吧,我自我安慰,城乡人民在生活习惯方面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周末,难得一家四口都赋闲在家。我正在看爹和儿子下象棋,棋下到最后一老一小都在耍赖谁都不肯认输,就听到有敲门声。我和老婆当时都有点发愣,站在那里没动。我们住到这里三年多了,从来没有人敲过我们的门——楼下有楼宇视频,无论谁来都得经过我们的同意才能进来;而楼道里十户人家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交往,每天都按各自的生活轨迹运行着,偶而有个交集,也不过是在楼道里打个招呼:出去吗?哦;刚回来?嗯。爹说:愣啥,快去开门啊。我从猫眼里看了看,不熟,应该是邻居,但没打过几回招呼。打开门一问,果然是邻居,而且就住对门。他很有些懊恼和愤恨:你们今天家里有人吗?我说一直在家呀,怎么了?他说:你们有没有注意什么生人进咱楼道?我家被人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同家具电器都被搬走了。我大吃一惊,连忙到一抬脚迈进他家去看,果然是空空如也。我说这怎么可能?咱们小区这么安全,到处都有监控,小偷怎么敢来?就是敢来也得深更半夜来怎么敢在大白天还是周末来?就是敢白天来也就偷点金银手饰现金藏品什么的,怎么敢把大件家具也拉走?邻居说我问过保安了,附近的几个摄像头都事先被人为破坏了。我说没有摄像头他就敢如此招摇过市?邻居一脸抑郁和沮丧。

        回到一墙之隔的家,和爹他们把事情一说,爹非常诧异,他说这种事在老家绝对不会出现。他说你出门一趟甚至就算到地里去干一天活也根本不用给大门上锁,邻居该进去拿东西就进去拿东西该帮着看门就帮着看门,谁也不会怀疑谁谁也不会感谢谁,但人们之间的这种淳朴的信任到远比城里的监控来得可靠。老婆站在一旁听完爹的话,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把我们都雷倒的话:哦,我倒是看见有人拉东西来,但我以为是邻居搬家呢!我愣了一下,回头看爹,爹的眼里,是更大的诧异!

        

公爹在儿媳体内进出进出 公爹干到儿媳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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