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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慢慢来更深入一点 宝贝我会慢慢的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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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束束阳光经过车窗的折射落在她的脸上,绚烂得宛如一幅古典油画。唯有空气中的尘埃——这世间最细微的生命,似乎挣脱了时间束缚,仍在他和她之间游荡。

  一个形象油然而生:他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他向她走来。这个形象,正是她手中的书里的形象。

  他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她注视着他,同时认真听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男人独特的搭讪方式。

  她没想到。她微笑。很显然,她喜欢他的搭讪方式。在这之前,她就有了他要开口和她说话的预感,她一直在想他会怎么开口,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他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个眼睛里泛着泪光、凝视着她的、似曾相识的男人,和她有着共同的语言,至少她已经明确知道,他们都是喜欢《情人》的人,他们都能把它的第一段轻松地背诵出来。

  她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一丝微不足道的敌意,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说,因为你很美。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无礼。

  她笑。这怎么能算作一个理由?

  她说,我们见过吗?

  一个男人,眼睛里泛着泪光,引线般专注地凝望着一个女人。原因只有一个,他认识她,最少见过她。

  她看着他清秀的脸庞。右眼下方的两颗泪痣,为他本就好看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光彩。她再一次在脑子里搜索他的影子,依然无功而返。她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说,我觉得我们见过。

  她说,我很确定,我们根本没有见过。

  他笑,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些,眼睛中的泪光也如潮水般退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学她把白色的被子叠在白色的枕头上,然后很舒服地靠了上去。阳光还能看到他。

  他说,也许是你忘了呢。

  忘?她想,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是,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健忘的人。她合上手中的《情人》,随意拿在手里。

  她说,你看过这本小说?

  答案显而易见,但她还是这样问。《情人》的第一段,是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很特别的搭讪,有一些浪漫主义色彩,她想。

  他说,而且非常喜欢。

  她说,我虽然也非常喜欢它,但它不是我最喜欢的。

  他说,我也是,在我心目中,它很重要,我也非常喜欢它,但至少还有两本小说是排在它前面的,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两本书,其中一本就在我的背包里放着。

  什么书?她说,等等,希望不是这本。

  她脑子里,一个莫名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们彼此似曾相识,他们都喜欢《情人》,都能一字不差地轻松背诵出它的第一段。

  她想,也许,他们之间还不止这些。

  她从容地从她红色的背包里又拿出了一本书,这是她最喜欢的爱情小说,她总是随身携带着它。她笑着看着他,书已在她手中,和她一样,面对着他。

  他等她。他看着她的动作,还有她黑亮的像是含着泪水的眼睛。似曾相识。

  他已看清楚了她手中的书,《霍乱时期的爱情》。

  他看着眼前的七个字,黑色,宋体。下面则是那位伟大作家的名字,正是受他的另一部伟大作品的影响,很多年以后,一位同样伟大的中国作家才能站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上,为中国了却长久以来的遗憾。

  他不说话。他看着她微笑。她也微笑。书还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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