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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来,似乎状态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差了,但我知道只是我没有去想,一切如旧。洗漱完后就去了办公室,在系统上填了张请假单,再次回到宿舍,吃了一根油条,背包装了一瓶酸奶,直接去了光孝寺。公交到南岗,13号线转5号线,再转1号线,西门口站出来,直奔光孝寺,经历一个多小时。我也不知道这个过程身边出现过什么,发生过什么,回忆起来模模糊糊的,整个人昏昏浩浩的。

  在光孝寺门口的售票处买了一张门票,进到里面我什么都没看,从门票上的地图上找到了菩提树的位置,直路走到了菩提树下。树西有六祖瘗发塔,树南为泰佛殿,树北为六祖殿。

  我斜靠在菩提树下的栏杆上,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今天想不通就不走了。我站在菩提树下胡思乱想。头顶的天空时不时地有一架飞机飞过,每次我都会抬头看一下,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如果有一架飞机飞过头顶,会很开心,乡下看到的飞机飞得很高,看起来很小,还要抬头找好一会儿,但这里看到的飞机飞得很低,看起来很大。我也没坐过飞机,还不曾离开过一个省,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个省,到处去看看,去那些没有她的痕迹的地方。

  菩提树下,我必然会想起六祖惠能写的一首偈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以前只会觉得这首偈颂写得很好,当然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也从没认真去思考过这首偈颂是什么意思。菩提为智慧,明镜指澄澈的心境,但这一切在六祖惠能看来都是虚无的,包括智慧,包括“心”。想到这里,我不得不联想到另一个故事,就是慧可向嵩山少林寺后山达摩洞中的达摩初祖“断臂求法”。

  最初达摩初祖并不想见慧可,但见慧可“断臂求法”,便与慧可相见,问:“所来何为?”

  慧可说:“我心不安。”慧可无法做到息心止念,需要达摩初祖帮忙。

  达摩初祖说:“将心来与汝安。”达摩初祖让慧可把他的心拿来,帮他息心止念。

  听完这句,慧可愣住了。

  慧可说:“我觅心了不可得。”慧可找不到他的那颗“心”。

  达摩初祖说:“我为汝安心竟。”达摩初祖已经帮慧可安“心”了。

  慧可闻言,幡然所悟,从此成为了达摩初祖的弟子。最后慧可成为了二祖。

  后人当然不能真的知道二祖慧可当时悟到了什么,就像“不知鱼之乐”,或许每个人领悟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吧,这也是佛教经文禅宗偈颂很少被翻译的原因所在,因为翻译出来,它的意思可能就变了,它需要你自己去看,自己去悟。也就是说,我现在想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所悟。

  想到这两个故事,我好像有所悟,在我心里的那些烦恼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如梦幻泡影,而这个“我”活在这个世界,存在这个世界就行,不应该执着地盯着这个不存在的“烦恼”。又如我们工作时很厌烦地做一件事,但我们能不能舍弃这个不存在的“厌烦”,然后单纯的去做这件“事”。我也没有欺骗自己,或许我做不到把这些看作虚无,但这样的“胡思乱想”的确会让自己好受些。

  我看着六祖殿前那些双手合十跪拜着的人们,还有那些双手合十绕着六祖瘗发塔转着圈的人们,心中此刻在想,也许这就是信仰,没有所谓的迷信,那些心中有“苦”而不得解的人,通过这种方式把虚无的“苦”寄托给“虚无”的佛。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颗尘埃为什么一定叫“尘埃”呢?又是谁把它定义为“尘埃”呢?只是有颗东西刚刚好落在了那里,然后刚刚好有个人把它定义为“尘埃”。就像心头的那些“烦恼”、“忧愁”,我们是不是可以看作,只是刚刚好有些东西落在了我们的心头,但我们不需要别人给它定义的“烦恼”、“忧愁”。我想,最不济我也可以这样想,就如心头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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