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时间,快下午两点了。肚子开始咕咕叫,我只好掏出那瓶酸奶。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一根油条。我边喝着酸奶边想:“我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好像是的,我可以忽略心头的那个‘她’。”我自问自答,并迈出脚步,向外走去。
心头突忽,一不小心想到那个“她”,痛苦和思念如涌泉般,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这一刻,我知道我并没有放下。我继续回到菩提树下,试着去“解剖”那些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想起了她手术后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庞;我想起了她手术后失血过多,醒来后,我提醒她不要睡去,我好怕那一刻就是永别;我想起了我以前推荐了一首歌给她听——《往后余生》,我说那些歌词都是我想对她说的话,她说她哭了,说我又在撩她;我想起了我们一起爬过肇庆的北岭山,一起爬过广州的白云山,在山上她曾问要不要坐缆车下去,我说,不要,我们要善始善终;我想起了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初次相见时的场景;我想起了她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一只玻璃海豚;我想起了校园里和她走过的林荫路上;我想起了公园前的喷泉旁我第一次拉起了她的手……一切都那么纯粹。
或许放不放下并不是我要解决的问题,我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到底因为什么而没有在一起,怎样才能让我们不分开,分开从来就没有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出现,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我不断地拷问着自己的本心。我决定我必须要向她问清我心中的一切疑问。依是我在手机上做好笔记,把我的想问清楚的问题都列了出来。
接着我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你现在在上班吗?有没有时间,我们静心聊一聊。”
“在上班,聊什么?”
“解一些结,坦诚地去沟通一些问题。我们语音还是文字?”
“文字吧,有同事在旁边。”
“我是希望你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语音。”
“我怕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还是不要了。”
“我怕你打的字有点多,从而会粗略回答我。”我怕她打字会没有耐心。
“那就不要说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即使说了又能怎样,都走到这一步了。”
“可是你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是真的想和你坦诚沟通一次。”
“你还要我怎样?是要帮我解心结还是帮你自己?”
“帮曾经的我们。你坦诚地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最不济也是分手过着各自的生活,所以你坦诚地水旜那些客观事实就行。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语音吧。”
过了一会儿,她打电话过来了。
“你的背景声音为什么是这样?”
“你先忽略这个吧。”我没有和她说我在光孝寺。现在是下午,刚好旁边的泰佛殿的僧人正在做功课。阵阵梵音在寺里扩散。
“说吧,你要说什么?”
“嗯嗯,我接下来会问你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坦诚地回答,水旜你内心的客观事实就行。”
“你问吧。”我听着她的回答,语气有点像是假装的冷漠无情。
“你对这次分手是什么感受?你就大概地说一下。”
“也就那样吧,没觉得有什么,我不说,我同事还不知道呢,同事说我一点的不会伤感。”她的语气还是那样,尽量显得她冷漠无情。
我并没有对她的第一个回答作任何评价,更不会去争辩什么,因为我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解决问题。
“嗯嗯,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上其他人了?”。我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单纯的只是想利用这个问题慢慢切入下面的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期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