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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走,我带你去我家坐坐。”

  顺着桥两旁人行道上冒出来的一条小路走下去,走到不一会就可以看到一群民房。覃先生的家就在这一群拥挤的民房里面。民房附近就是一些臭水沟和垃圾堆,几条流浪狗在拥挤的建筑群里面窜来窜去,覃先生把我引到建筑群最里面。然后又走进了一个乌漆麻黑的洞,洞的最深处有几栋房屋,覃先生就住在唯一贴着福的那户。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位中年女性,想必就是和覃先生一起住的女人了。覃先生把我带进去,只消看一眼整个房间的布置能够了解清楚,门内右边摆是鞋架,左边放着一些餐具房间的右侧被一个刚好够两个人睡的床填满。离床大概两米左右也就是房间的左上角是一台荧幕大概只有两张A4纸大的电视机。电视机旁边就是一个靠墙的衣柜,房中间摆着一台小小的铁炉,铁炉上面的炒锅还有一些剩菜。铁炉附近放着几个凳子。

  “看,我把我朋友带来了。你还说人家会瞧不起我们。”

  “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本来就是这样,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招呼客人。”

  “哪里的事情,我不用招呼,只要有口水喝就可以了。”

  “看没,我就说我这个朋友和别人不一样。是个难得的人。”

  女人眼光打量了我笑着道:“是挺难得的,快坐吧。我去洗洗菜。”

  我找了个地方坐着,覃先生坐在我旁边。

  “那个人就是和你一起住的女人吗?”

  “是的,但她可不是我的媳妇,勉强可以说是女朋友,但也谈不上女朋友,我这个条件不配谈什么女朋友,她是和我合租的。”

  “合租的睡一张床吗?”

  看着我不相信的神情,覃先生玩弄地说“合租的就不能睡一张床吗?”

  “世上也有肉偿这种事情,但刚才那位应该不会这样吧?”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鄙视的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我逗你玩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这种事情是做不来的。你别生气嘛,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开个小玩笑而已嘛。”

  “覃先生,你是本地人吗?”

  “我老家在清镇,清镇的一个农村,小的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奶奶说我妈把我生下来就和一个男的跑了,我爸就去找我妈,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我爸是什么样子,有可能早就死在找我妈的路上了。”

  “为什么会来贵阳?”

  “家里面老人死了,没人照顾了就只有出来打工了,他们都说贵阳有钱赚,我就来了。我给你说,我和桥上面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只会帮人背东西,我还会点木工,刮瓷粉,做饭,打扫卫生。当年为了学木工我小指都遭锯断了一截。”覃先生举起右手只有两截的小指,自豪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或许是看到了我眼神深处的难以置信,覃先生继续说道:“当时为了这件事情,还花了点钱嘞。”

  “你女儿来看过你吗?”

  “二十几年没来过喽,自从去广东打工以后就没见过了,前几年有个亲戚给我说她要结婚了,我才知道她嫁给了个浙江人。也是我对不起她,自从她生下来就没让她过几天好日子,过年为了省那点学费,新衣服都舍不得给她买一件,一件衣服穿几年。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十六岁遭人家搞大肚子,人家直接就跑去外地了,被我们知道以后就不愿意见我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后来我千求万求才把她从房间里带出来,为了手术我东借西借借来几万块,后来就更穷,又要还借来的钱,又要让她上学,其实巴不得不把她生下...”

  “你们聊什么?这是刚洗好的的菜,我去把锅也洗洗。”女室友走进来一手把菜放在炉子上,一手把印在炉子上的炒锅拿了起来轻快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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